“編,繼續編。”紀茶之被氣得胸口不斷起伏,或許更多是擔心,臉色都是白的。
她又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只能一個勁順自己胸口,“你說,景丞丞到底哪兒去了?”
她知道景丞丞捨不得她摻和到這些事裡來,可她放心不下來,季節雖然走了,但某些人遠比季節更可怕。
蔣尋低頭不說話。
姜姍大概聽出些什麼來,不停幸災樂禍,“你活該紀茶之,讓你腳踩兩隻船,肯定是景丞丞不要你了!搞不好他已經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個野種……”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光是聽著這聲兒就能讓人頭皮發麻。
“我現在沒工夫搭理你,如果不想讓我找人縫了你的嘴,最好別再給我胡說八道!”紀茶之隨手從過去的醫用推車上拿了大團棉花過來,堵了姜姍的嘴。
然後沒事人一樣收回手,繼續盯著蔣尋,“你如果不說,我現在就回懶園。”
蔣尋很少看到紀茶之這樣發脾氣,即使是跟景丞丞吵架她最多也是鬧冷戰,他猶豫犯愁,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該怎麼說。
景丞丞千叮萬囑不准他漏半個字到紀茶之這兒,可看紀茶之這個樣子,萬一把她氣出點好歹來……
四五個人堵在電梯口。
人來人往。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上演了正房太太在醫院堵到老公和小三的狗血戲碼。
“三少不讓說。”他嘆了口氣。
“我逼你說的。”
“三少被席老請走了。”
蔣尋用了“請”,但語氣卻全然不是“請”這樣的輕鬆,他說話的時候,眼角餘光卻是瞥向一直站在紀茶之身後的先生。
當先生把手搭在紀茶之肩頭後,她臉上的表情明顯平靜下來。
紀茶之之前就已經經歷過一遭,她自然知道席老爺子到底為什麼叫走景丞丞,也知道沒有得到玉之前他絕對不會就此作罷。
年過半百,又處在那樣的高位。
古往今來,哪個皇帝不是想要長生不老?
一樣的。
她扭頭問先生,“我想去席家。”
先生點頭,算是應允。
蔣尋當下鬆了口氣。
只要先生在,只要紀茶之安然無恙,其他一切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