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丞丞兀自走向桌球桌,兀自挑了支桌球杆,俯身瞄主球,絲毫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蕭凌陌跟過去,沒臉沒皮的抱住他的腰,“老子不管,反正你必須得去,你連累我那小酒店天天上新聞我都不追究你了,要是連這點兒要求都不滿足我,老子就跟你割席。”
“撒手。”
“不放。”
“三三吶,這可是兄弟們的心意,你要是不去你的婚禮我們可是不參加了……”
荀殊剛走過來,紀茶之突然推門進來,“什麼婚禮不參加了?”
眾人面面相覷,包廂裡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中。
還是蕭凌陌第一個反應過來,訕笑著鬆開景丞丞,“這不是景三那真假野生妹妹都死了嘛,周克勝那兒怎麼也得意思著給辦個葬禮,我們想讓他一塊兒去湊個熱鬧來著,他非不肯,說是要留家裡陪你。”
謊話信手拈來,面不紅心不跳。
紀茶之還真信了,道:“那就去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聽到沒,小軟玉都讓你去來著。”蕭凌陌欣喜不已。
“你說的這是一碼事兒嗎?”景丞丞白了他一眼,好笑的問紀茶之,“真要我去?”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去吧去吧。”她攀著景丞丞的手,一屁股坐上球桌,把手裡的袋子拎高,朝幾人晃晃,“荀叔叔程叔叔穆叔叔還有堯表哥,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蕭凌陌不樂意了,“為什麼沒有我?”
“躲開躲開。”四人被點名,一聽就知道跟許唯一有關,當下把蕭凌陌撥一邊去,齊刷刷道:“好。”
“以後你們不用再為許老師到底更喜歡誰多一點兒而發愁了。”
“嗯?有結果了?”
“不是。”紀茶之笑得沒心沒肺,把紙袋裡的東西全都倒在球桌上,“壞訊息是,許老師走了,讓我把這些東西還給你們。”
“……”
這算哪門子的好訊息和壞訊息?
簡直是噩耗!
“都怨你!”
荀殊和穆衍一人給了莊堯一記衛生球眼,跟著程佑庭出門,只有莊堯一個人還傻傻的站在那兒。
的確都怨他。
他想效仿景丞丞,想為自己心中所愛堅持一把,但說到底他不是景丞丞,景丞丞能輕易辦到的,他即使費勁心思也難以企及,反而把人給弄跑了!
“節哀。”
景丞丞難得起了些同情之心,親自倒了杯酒遞給他,莊堯正準備喝,又聽見他道:“好好收拾收拾心情準備訂婚吧。”
“我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