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夏的呢?溜了?”
“嗯。”紀茶之想想,又告訴他,“她說她要回去想想,具體時間不一定,可能一兩天也可能三五年。”
“垂死掙扎。”景丞丞把她抱回房,“先跟你打個招呼,別借錢給她,記住了嗎?”
“知道了。”怎麼著也不能拆小蔣的臺!
“你在這兒玩會兒,我去下書房,很快就回來。”
紀茶之看了眼牆角的落地鍾,差一刻鐘就是十二點,“很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那可不行,這是頭等大事兒。”他拿了條毯子給她蓋上,又叮囑了句,“老實呆這兒等我。”
“哦。”
紀茶之蠻擔心,晚上的事情實在有夠詭異,她潛意識裡覺得這是季節幹下的事兒,畢竟在他回國前一直相安無事這麼久。
一想到季節一手給她遞禮物一手又往景丞丞身上捅刀子她就不安,不恥的同時又覺得可怕。
落地鍾輕輕搖擺,發出些幾不可聞的噠噠聲,催人入眠。
紀茶之坐在沙發上等了幾分鐘就覺得有些昏昏入睡,正準備眯上眼,就聽見房門口傳來點聲響,一股熱騰騰的香氣遠遠飄來。
“生日快樂。”
“嗯?”
她茫然坐起來,卻見景丞丞端著一大碗麵條在她身邊坐下。
“今年的生日是過不成了,長壽麵一碗先吃著,明年一定給你好好過。”他捲了一筷麵條,吹涼,送到她嘴邊,“啊——”
紀茶之木訥的跟著他的聲音張嘴,嘴裡嚼著他喂進來的面,眼眶卻被碗裡的熱氣蒸得老燙老燙。
她絲毫不懷疑景丞丞趕在這最後的十來分鐘趕回來就是為了給她做這碗長壽麵,可是她卻連他的生日都沒記住過。
“哭什麼,不夠鹹吶?眼淚都掉碗裡了。”景丞丞伸手在她眼角揩了揩,一隻手把她摟到懷裡,“怎麼就有這麼傻的丫頭,一碗麵條就哭了,明兒個別人給你兩碗麵條不是就把你拐跑了?可愁死我了。”
“不會不會。”紀茶之忙抬頭,抽抽搭搭的吸著鼻子,眼眶紅紅的像只小兔子,“別人給我麵條我也不要,如果是你,一碗麵條就夠了。”
一枚熠熠生輝的大鑽戒遞到她面前,“生日快樂,我們家小東西。”
她又哭又笑,朝他晃晃左手,“我已經有鑽戒了。”
俊臉湊過來,趁機在她臉上啄了一口,“想為你包一座鑽石礦。”
隔天夏晨曦拿著紀茶之的鴿子蛋對著太陽晃的時候,淚流滿面,嘴裡不停嘖嘖著,“還是三少套路深啊,這要是誰能給我包一座鑽石礦,我立馬以身相許!”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這就是差別,他姓蔣的死乞白賴的纏著她也沒見得他送過這麼大的鑽石戒指給她呀!
這麼有錢連違約金都要她肉償!
紀茶之立馬拿起手機給蔣尋發微信,嘴裡嚼著塊泡泡糖模糊不清道:“小蔣只是比較老實,不會那些花花腸子的事情,再說了,他要是給你估計你又該說人家拿錢砸你了。”
“誰要他送!這種東西當然要喜歡的人送!”
“你不喜歡他?”
“當然!”
夏晨曦的義正言辭讓紀茶之莫名想起也不知道在哪兒看到的這麼一句話:女人就是矯情,明明喜歡得要死,嘴上偏偏說討厭;還有明明在生氣,問她怎麼回事,非得說沒事,你要真以為沒事兒,她丫就能在閨蜜面前給你編幾十個不帶重樣的故事,反手甩你一煤氣罐外加一句分手。
好像蠻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