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紀茶之忍不住趴在景丞丞肩頭乾嘔起來,目光順著臭源往去,大大小小的碎石膏堆裡,一具女屍被裹在類似塑膠的透明膜中,許是因為密封和藥物關係,屍體並沒有腐爛得徹底,坑坑窪窪的東一塊西一塊,面板呈現出腐朽的黑紅色……
“嘔——”
這次她真的忍不住了,快速從景丞丞背上爬下來,跪趴在一旁的垃圾桶前,一陣翻江倒海。
不知道真相的一看到女屍那張臉,紛紛變了臉色,當初他們一塊兒去拜祭的景天禎,真沒想到這石膏像裡會藏著席雯雯的屍體!
“凌陌和小蔣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爸你幫茶茶把她同學送回學校。”
景丞丞快速解掉袖釦,將襯衣袖子挽起,從桌上拿了條熱毛巾過去,一邊給紀茶之順背一邊給她擦嘴。
“老子不要。”蕭凌陌氣鼓惱脹的往沙發上一仰,“憑什麼他們都走了,老子就要留這兒,這噁心巴拉的老子今年的飯還吃不吃了?”
“這不是你的酒店?”他跟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先叫人把這倆都弄山上去,你要是不嫌晦氣你就繼續挺屍。”
“小蔣,打電話叫溫暖過來,這都什麼破手藝,人都爛了。”
“是。”蔣尋把看熱鬧的夏晨曦拽到一邊,“別靠那麼近,都是病菌。”
沒等他打完電話,外面酒店經理急赤白臉的衝進來,“蕭少,剛才有輛麵包車上丟了具女屍下來,正好橫在咱們大門口,好多客人都看到了,這會兒市公安局都來了,賈局長親自帶的隊!”
“他孃的!”蕭凌陌一腳蹬開面前的茶几,“找晦氣找到老子這兒來了!你去告訴老賈,那是充氣娃娃,讓他把屍體直接給我拉火葬場。”
席平君雖然被人捆起來,嘴裡塞了毛巾說不了話,可那瞪得通紅的眼睛卻絲毫不加掩飾的流露出此時此刻她內心的恨意,夾雜著近乎變態的狂喜。
“不用了。”景丞丞把紀茶之扶起來,隨意將手裡的毛巾往桌上一砸,“叫他們上來,連帶著樓上這倆一塊兒帶回去,殺人藏屍還有沒有王法了?”
“景三,摁下吧,這可是席……到時候你外公知道了不好收拾。”蕭凌陌拉住他。
“為了個沒有任何價值的死人跟我翻臉?閒的?放心大膽的叫他們去查,查清楚。到底是那小日本兒還是那大老虎,老子總得知道自己是八!路還是武松。”
景丞丞拿了大衣給紀茶之披上,“先回家休息,嗯?我這兒稍微處理一下就回去陪你。”
又對夏晨曦道:“你先陪茶茶回懶園,叫保鏢路上盯緊點兒。”
夏晨曦剛要陪著紀茶之走,又被他叫住,“明兒個起別再去星工場,中正旗下有的是娛樂公司,實在不願意恆韻也行,違約金讓小蔣先墊著,回頭你再肉償也成賣身也成。”
肉償……
賣身……
夏晨曦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這倆詞兒有什麼本質差別?
合著橫豎她都得陪,睡就是了!
“潛規則!”她諷了一句,揪著紀茶之的兩角辮把她弄走。
景丞丞追出去,一毛巾飛過去蓋在她臉上,“你再敢欺負她試試,老子立馬讓小蔣娶了你!”
“……”蔣尋無語。
嫁給他有這麼可怕嗎?
“晨曦,你說楊枝不會有事兒吧,叫她來參加生日宴卻害她被席平君揪掉一把頭髮。”一想到剛才席平君手裡那撮頭髮,紀茶之這頭皮就陣陣發麻。
“你可別想去學校找她,三少說了讓你回懶園。”夏晨曦掏出手機,撥了楊枝電話,遞給她,“三少讓你公公送的她,應該沒事,你公公挺仔細的,如果有問題他會送她去醫院的,不過你要是不放心就跟這兒問問吧。”
電話鈴聲響了許久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