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意的揉揉她腦袋,“你知道你的藥為什麼會接二連三的出問題嗎?”
“傅教授是庸醫。”
“他怎麼可能真的是庸醫?他的醫術從‘先生’那兒學得。”
見紀茶之不語,他繼續道:“有人把你從雲崢辦公室出來的影片發給我,並且買通小護士故意往你們倆身上潑髒水,包括歹徒持刀襲擊我以及今天熱搜的頭條,你知道這些都是誰幹的嗎?”
“你讓我消化一下。”紀茶之擺擺手,表示自己有點無法承受。
“我聽姓夏的說你前一天曾在季家聽到女傭議論米娜的腌臢事,結果第二天早上米娜就被爆偷情四保鏢,你覺得真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景丞丞提到米娜,紀茶之才想起來那天在醫院病房裡看到她時候的樣子,那種叫她印象深刻的壓抑骯髒感,當時她那個精神狀態完全就不是一個愛情婚姻雙美滿的闊太太該有的模樣。
水眸黯了黯,那種一直在腦海中翻湧念頭好像終於有了點清晰的輪廓。
“他其實根本沒有放下過你。”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像是雷擊。
紀茶之被劈得一動不動,連日來被她無形中昇華的友誼化為不堪,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她竭力抑止翻湧的情緒。
憤怒、噁心、失望、悲哀……
身體僅憑本能的在深呼吸著,緩解著這因為驚天噩耗而帶來的不適。
如果景丞丞說的是真的,那麼季節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他一直在她的婚姻中不遺餘力的扮演著攪屎棍的角色。
而她,就成了那個握著攪屎棍不停攪和的人!
可是景丞丞說過他不會對她撒謊……
所以她,其實一直都在直接間接的破壞著自己的婚姻感情,一直都在配合著傷害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
“調整呼吸,你幹嘛呢你?魚擱淺灘了?”景丞丞放下點車窗。
寒風猛地灌入,像是一個個深刻的巴掌將她臉頰抽得生疼,紀茶之這才有種醍醐灌頂的清晰感,在眼睛還沒來得及恢復聚焦的時候摸上他的臉,緊貼上去,唇瓣凌亂的貼合著,像是隻有這樣才能把此時此刻內心的五味陳雜盡數排解。
對不起對不起……
她在心裡默唸著,卻不敢說出口,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可不就是對不起嗎?
有多少句對不起,就證明她傷害了他多少次。
紀茶之覺得自己非但愚蠢,更是無恥!
“景丞丞,我……”
“噓,沒事的沒事的。”景丞丞安撫似的在她耳畔廝磨,他的手輕輕的順著她的頭髮往下捋,短短時間已經長長不少,有了點柔軟的手感,心念一動,黑眸中湧動起比夜空大海更深沉的情愫,“傻丫頭,不需要跟我說任何,讓你坑去賣了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雖說擔心她的情緒,但於景丞丞而言這樣坦然的感覺最痛快,說清楚了就不怕季節再使絆子,更不用擔心這蠢東西一不留神會叫他騙了去。
至於那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