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一覺得紀茶之挺冤,可是叫了他後又不敢開口,重新把腦袋埋在兩膝間像只怯懦的鴕鳥。
“小一,那不是我女朋友。”荀殊抱著她解釋道。
紀茶之掙脫了景丞丞的懷抱,冷嘲熱諷的回了句,“的確不是女朋友,荀叔叔可沒什麼女朋友,只有情兒。”
她這話難聽,把許唯一一併罵了進去。
可她覺得或許只有這樣刺激刺激許唯一或許還能讓她稍微有點面對事實的勇氣。
“小軟玉這你可真冤枉我了,我現在跟她們早就斷乾淨了,就只有小一一個。”
“這事兒我可以作證。”莊堯站出來給荀殊正身。
“堯表哥,聽小姑姑說光是上週末兩天你就相了九個物件,有看對眼的嗎?沒有也沒關係,這禮拜小姑姑又給你安排了好幾十個,保證會讓你在年底前訂下來。”
紀茶之三言兩語堵了莊堯的嘴。
一群混球!
可不就是一群混球,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什麼喜歡就非你不可,喜歡那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兒,共享的最多隻能叫愛好!還是共同愛好!
還沒結婚就有女人打上門了,這要是以後有了老婆,不得逼死許唯一?
穆衍怕紀茶之攻擊自己,有意無意的往景丞丞身後躲。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
許唯一突然抬頭看向紀茶之,目光裡暗含懇求與不甘,突然“噗通”一下,當著眾人面跪了下去。
“放過我吧,就算要玩弄我想也應該玩夠了,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太多的抱負理想,也不需要你們給我多少名利地位,不想做被人戳脊樑的人上人也不想成天穿著錦衣華服出入各種高檔場所,我只想好好的活著,掙一分能養活家人的工資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話能稍微再有尊嚴一點那就最好……”
“小一……”
“走了。”景丞丞牽起紀茶之的手,後者不願意,他索性將她抱了出去。
“景丞丞,許老師很可憐。”
“剪不斷理還亂,他們都是成年人自己會處理,如果許唯一真的不願意跟他們在一起沒人會逼她,你荀叔叔他們雖然愛玩但還沒有無恥到需要逼迫一個女人就範,更何況他們也沒有把許唯一當成跟其他女人一樣的存在,是她自己被慣性恐懼給壓迫,自己把自己關在了懦弱的牢籠裡。”
景丞丞話讓紀茶之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也就是說許唯一其實可以擺脫他們?可以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景丞丞!”
“嗯?”
“謝謝。”她好心情的往他臉上貼了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