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這小東西有點輕微的受虐狂體質,好說好話從來聽不進去,非得這樣的蠻橫才能讓她覺得尚且有一絲安全感可言。
真愛無坦途。
這話景丞丞懂,可是紀茶之未必就明白。
大清早,一條標題為“星工場”總裁夫人偷情四保鏢的新聞被刷上各媒體娛樂版頭條。
紀茶之被手機接連不斷的提示音鬧醒的時候很是煩躁,摸過來一看,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那點零星睡意卻被集體炸飛!
這事兒鬧的!
她這兒都還沒來得及琢磨要不要把昨天在季節洗手間裡聽到的跟米娜有關的緋聞告訴季節。
掀開被子就爬了起來,給尚且在熟睡中的景丞丞留了條兒後直奔片場。
正在後臺化妝鏡裡怒摔手機的夏晨曦看到紀茶之破天荒的大早出現,差點高跟鞋一個沒踩住摔死。
“你肯定也看到新聞了對不對!簡直不知廉恥,早知道我昨天就告訴季節了,也不知道這沸沸揚揚的鬧得難看!”她以為夏晨曦如此憤憤是替季節抱不平。
“你知道?”夏晨曦從摔碎在地的手機上碾過去,納悶兒的看著她。
夏晨曦的確很生氣,卻不是為季節抱不平。
昨天她去季家想讓米娜親自揭掉季節“好老公”的假面具沒成功,今早卻來了這麼一齣兒,估計季節又能以此博取紀茶之的同情心,這讓她很窩火!
而更讓她窩火的是蔣尋,就知道攔截她的通稿,怎麼不把這事兒也攔了?
“我昨天去上洗手間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的,米娜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季節的!”
“你還聽到別的什麼嗎?”
“差不多類似吧,反正就是米娜行為不檢點跟家裡的男傭都有一腿。”紀茶之抓起她的手,“我們去看看季節,他也實在倒黴,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全又攤上這樣的事。”
“去什麼去……”夏晨曦正準備說不去,轉念一想,萬一見縫插針的能知道知道米娜的去向,說不定還有機會。
於是改口同意了。
季家管家告訴兩人季節不在家,早上那事兒出了後就離開了,至於去哪兒了,他也不知道。
紀茶之擔心得不得了,回片場的路上不停給季節打電話,皆是關機。
夏晨曦在心裡暗罵:心機婊!
如果不是三少千叮萬囑這個不能說那個不能說,她現在非得痛痛快快的抄個快板把那賤男人的真面目給說全乎了不可!
“你先回家,回頭有訊息了我再通知你,這個點兒你們家那位肯定還沒起,回頭找不到你又該著急了。”
“我……晚點吧,我跟他說了的。”其實紀茶之有點不願意回懶園,只有這樣躲出來才能讓她的腦子暫時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撒謊吧你就!你們倆幹嘛,鬧彆扭了?”
“沒呢,怎麼會?你不是說今天有個戲要拍,我在片場陪你好了。”
“就倆鏡頭,快的話也就一個小時的事情……”
兩人邊說邊下車往裡走,才剛走到門口,一沓子厚厚的劇本迎面飛來。
“還有沒有點規矩了!居然讓全劇組的人等你一個人!簡直太不像話!”穿著標誌性馬甲的中年胖男人遠遠走過來,指著夏晨曦鼻子,“上回是你這回又是你!我告訴你,甭管你跟季總什麼關係,到片場了就給我老老實實拍戲!再敢給我整么蛾子,趁早收拾東西滾蛋!”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就算遲到有錯你罵幾句也就算了,幹嘛往別人頭上扣屎盆子!人清清白白的怎麼就跟季節有關係了?你這是誹謗你知道嗎?”夏晨曦不說話不代表紀茶之也能忍。
她的朋友輪不到誰這樣詆譭!
“你是個什麼玩意兒?是誰允許不相干的人進我片場!”
“我!”
“算了算了!”夏晨曦趕緊攔住紀茶之,對小馬甲點頭哈腰,“不好意思導演,這是我的新助理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我看剛才還早所以去酒店訂桌來著結果誰知道路上塞車就晚了,您看您幾位平時這麼照顧我,我也得請大家吃個便飯表示表示不是?您晚上可千萬得賞臉。”
“這還差不多!”一通好話下來,導演的臉色也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