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他住哪兒?
原先那套房子結婚後他就沒住了,上回她去那套日式大屋裡沒看到米娜,可見他們平時也沒住在那兒。
夏晨曦說要給季節一個驚喜,在傅雲崢那兒問到地址。
紀茶之覺得季節突然看到她們倆的時候,光剩下驚了,因為她看到他茶盞裡的水灑出來濺溼了褲子。
“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我也好整理整理免得讓你們看到這邋遢的樣子。”季節笑得有點彆扭。
不過他看上去恢復得不錯,這樣天寒地凍的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坐在院子裡賞景。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夏晨曦遞上禮物,他身邊的保鏢接過去。
“驚喜,意外。”季節別過臉對保鏢低聲吩咐,“進去安排一下,先準備下午茶吧。”
保鏢道好,快速進門。
紀茶之主動上去給他推輪椅,“一直給你打電話你也不讓我們來看你,我知道你是怕米娜介意,可是你救了景丞丞,如果我不來看你我心裡過意不去,米娜那兒如果不高興的話待會兒我去解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季節原本就不待見米娜,眼下嫌惡更是深刻了幾分,把紀茶之疏離自己的原因全部歸結到了米娜身上。
而後執拗起來,竟還覺得如果當初不是米娜搞臭自己,說不定他跟紀茶之是有機會的。
眸光一冷,伸手將花園裡那棵茶花上唯一的花朵掐下來揉碎在掌心,面上卻依舊輕笑淺開,“哪兒的話,這不是家裡一個傷一個孕,怕忌諱到你。”
紀茶之的注意力一直落在他家別墅門口蹲著的那匹巨大的唐三彩黃釉馬上,根本沒留意他的舉動,把輪椅丟給夏晨曦,跑過去蹲在那匹馬跟前來回琢磨。
“內田大人。”剛才進去的那名保鏢又出來,恭敬的立在門口,“下午茶已經安排妥當。”
“好。”季節臉上多了點笑,比剛才要明朗許多,在黃釉馬上拍了拍,“小豆丁,凍得很別蹲在外面,我讓人給你抬進來。”
“早就聽說過這唐三彩黃釉馬的大名,可惜一直沒在市面上出現過,今天真是託了你的福。”紀茶之跟在他身後進屋,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一眼,“聽說是一對兒,要是能看到另一隻那就好了。”
“的確是一對兒,我嫌不方便只帶了一隻過來,以後有機會你去日本我再帶你去看,我們家還是有挺多玩意兒的,你應該感興趣。”
“能不多嘛,這不是都讓日本人搶去了?”夏晨曦忘了季節就是日本人的事兒,等話說出口才覺得尷尬,不好意思的笑笑,“民族情節,跟你無關,你別放心上。”
“怎麼會?”
“我去下洗手間。”
紀茶之搓搓好不容易回暖的手,跟著傭人離開。
一樓是公用洗手間,傭人接到吩咐不敢怠慢這位貴客,特意領她上了二樓。
“你先下去吧,我待會兒自己下樓就好,你這樣在門口守著我也上不出來呀。”紀茶之見她跟個木樁一樣站在門口,忍不住道。
傭人恭敬點頭,“是。”
洗手間門“咔嚓”一聲從裡面反鎖。
沒一會兒,外面有人走動,腳步聲逐漸多了起來。紀茶之強迫症擔心門沒鎖好被推進來,正準備出聲說裡面有人,卻聽見外面在低聲議論。
“唉,你說太太肚子裡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他們私底下可都是在打賭呢。”
“誰知道是誰的,大人身邊那四個保鏢跟她都睡過,聽說管家和幾個男傭也搞過,還都沒帶 套,那幾個混球幹了後回來說得那叫一個有鼻子有眼。”
“我的天,老管家都一把年紀了,也不嫌惡心?”
“噁心什麼?她乾的噁心事兒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