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心虛的一聲。
答應了不撒謊,可到底還是身不由己撒謊了。
紀茶之無語,“聽風就是雨,你想象力這麼豐富,怎麼不去寫?”
“等過陣子閒下來我就寫,寫給你一個人看,把你想看的姿勢都寫進去。”景丞丞不由分說把她抱起來,“走了,回家了,我餓了。”
“流 氓。”她窩在他懷裡嗔罵,軟綿綿的一團。
“你的小妹妹說最喜歡我流 氓……”
“咔嚓”一聲,病房門合上,病床上的人睜開眼,怔怔的看著天花板。
其實剛才景丞丞出去的時候傅雲崢就醒了,只是不願意醒過來。
這種時候他醒過來只會讓小丫頭愧疚道歉,他不要她的愧疚道歉,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還不如靜靜的跟她在一個房間裡呆會兒,只要這樣他就滿足了。
鹽水瓶裡的點滴已經差不多,傅雲崢自己伸手過去扯掉,身體微微一動,各處的傷痛跟潮水似的鋪天蓋地而來,猛地一陣暈眩,好一會兒眼前才再次恢復清明。
溫潤的眸子閃了閃。
事實上剛才那頓鞭子完全可以避免,他只要說一半留一半,告訴景丞丞只是做針灸,瞞著他紀茶之可能終身不孕的事就行,可是他不願意那麼做,除了對紀茶之的承諾,更多的是對她的愧疚,對紀茶之動情對景丞丞的愧疚。
眼下雖說一身傷,反倒心安理得一些。
“傅教授。”病房門輕響。
傅雲崢快速收斂了情緒,“請進。”
“是我。”蔣尋拎著食盒兒進門,“三少讓我跟您說一聲,叫您多注意身邊人……”
話不多說,點到即止。
接二連三出岔子,尤其這回又鬧成這樣,傅雲崢就是再傻也反應過來,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紀茶之不放心景丞丞,自己給夏晨曦發了個簡訊讓她去醫院幫著看下傅雲崢,如果他醒了就給她打電話。
傅雲崢雖說捱了頓痛揍,可從某個角度來說反而落了好,被這丫頭納入一個陣營,儼然歸為自己人。
夏晨曦正好沒事幹,買了點水果鮮花往醫院趕。
才剛走到病房門口,正好見蔣尋從裡面出來,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夏晨曦!”蔣尋追上前擋住她去路。
“好狗不擋道!”
“我是狗你是什麼?狗 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