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身邊依舊熟睡的男人,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慌忙將自己從上到下里裡外外檢查了一番,然而除了下頜骨酸月長得有些厲害,其他都是正常。
看樣子這荒唐到最後還是饒過她了。
紀茶之終於鬆了口氣,這才紅著臉伸手去拿手機,滿腦子卻仍舊想著他那堅石更的玩意兒在她嘴裡進出時的畫面,還有他那聲聲滿足的口耑息。
手機螢幕裡是一長串未署名的號碼,她掃了眼,見是大伯母,又給擱了回去。
沒一會兒,又拿了起來,紅朝退卻的小臉兒繃得有些難看,大概是想到了什麼毀心情的事兒。
其實大伯母會給她打電話,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依著昨兒下午的事態發展,紀芮絕對討不到好。
她正準備去接,原本睡得紋絲不動的景丞丞忽然側過身,奪了她的手機拋向不遠處的青花瓷魚盆兒,“噗通”一聲,濺起水珠無數。
“紀芮起碼得是讓人辦了一宿,且沒那時間精力對付你。”
“你怎麼知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紀芮是在景丞丞出門前被逮回包間兒去的。
話剛出口,她又恨不得抽死自己,多簡單,景丞丞這樣的禍害,還能有他不知道的事兒?恐怕他自己個兒就是個經驗滿滿的過來人吧!也不知道禍禍了多少姑娘!
他笑凝著她,嗔罵了聲,“小鬼東西。”
“當我沒問。”紀茶之不好意思強笑了兩聲,正想說那會不會是李茵,卻又聽見他道:“也不會是李茵,這會兒她正跟裡邊兒蹲著呢。”
得,他都成她肚子裡的蛔蟲了!
被搶白又被看透,她多少有些不痛快,撿過床沿上的睡袍裹了自己,正準備起來,卻又被他給摁回了被窩裡。
“這麼早起來幹嘛?腦門兒都這樣還不消停會兒,待會兒讓小蔣去給你辦理休學手續,以後老老實實給我在家待著。”
雖是訓斥的話,但景丞丞這會兒看上去心情挺好,眼角眉梢都掛了笑,看著她的時候就像是要將她印刻進去一樣。
“我不要,這都最後一個學期了休什麼學?大學我還考不考了?”
紀茶之掙扎著爬起來,其實她心裡且打著小算盤呢。
如果不去上學,那就等於徹底被景丞丞禁足,以後只能成天跟他呆一塊會兒,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不如去學校呢!
再說她還有救命恩人要拜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