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磁般的嗓音將紀茶之的思緒喚回,她跟看洪水猛獸似的盯著那張床看了許久,最後終於認命似的嘆了口氣,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她側著身子,躺得有些小心翼翼,很快,身邊的位置微微陷下去一些,本就忐忑的心跳得愈發猛烈。
“茶茶,你的名字是我起的。”
寬厚的胸膛貼上她略顯單薄的背脊,一陣突如其來的暖意襲來,紀茶之本能的將身子繃得緊緊的。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跟男性睡一起,任憑她在心裡怎麼說服自己也始終無放鬆下來,她側著身子,一手抱在自己胸前,另一隻手緊緊的揪著床單。
她能感覺到景丞丞的手臂環上她的腰 肢,箍著她,像是一條蛇,將她勒得無法喘息。
“別怕。”
他的手在她小 腹上撫了撫,輕飄飄的,也沒用什麼氣力,卻炙 熱得一直熨進她身體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在這麼個日愛昧的情況下,紀茶之很自然的就想起先前包廂裡的情形,擔心景丞丞這麼個玩貨會失控,便主動回應剛才他所說的話,“我的名字,是你起的?”
然而並沒有起到她想要的引起話題的作用。
好長一段時間,她的背後都沒有任何一點聲音,只有男人清長平穩的呼吸聲,像根綿軟的羽毛一下下拂過她耳畔。
她試探著輕輕動了動。
“睡吧。”
景丞丞吻了吻她的後頸,沒了聲兒。
方才一下清冽的氣息撲上來,紀茶之好不容易稍微踏實下來的心又被他給弄得七上八下的,她實在摸不透這個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若是要她,怎麼可能又認她?
可若是不想要她,這些曖 昧的舉動曖 昧的吻又算什麼?
還有他說,她的名字是他起的,這又是什麼意思?
她睜著眼睛,一手握著景丞丞給她戴上的羊脂白玉,瞪著黑夜,完全沒有絲毫頭緒。
窗玻璃大概沒有關好,呼呼的風夾雜著雨絲往裡湧,空氣中那股子沉水香的味兒被吹得有些溼濘,第一個在別人家睡的夜晚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難熬,紀茶之甚至連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都不知道,只曉得自己全身暖洋洋的,前所未有的舒適。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渾身通了電,迷迷糊糊中好像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舌忝她,一直從脖子往下游走,下 體酥 麻得厲害,有溫熱的液 體正源源不斷的往外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