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合適愛情的前提下,婚姻是昇華才對。
紀茶之情不自禁的握著手機傻笑,手指幾次猶豫,終於還是摁下了那個號碼……
偌大的地下室。
無數盞明亮的白熾燈將這幾乎封閉的空間照射得如同白晝般明亮,隨處可見的大水桶裡盛滿已經攪拌均勻的石膏粉,遠遠望去,白白的一大片。
一隻已經初步成型的石膏塑像被做成磕頭跪拜的形狀,它的邊上圍坐著一男一女倆年輕人,每人手裡都拿著一隻大刷子,正耐心的把桶裡的石膏糊一層層往泥稿上刷,他們的腳邊堆放了大量雕刻用的專業工具。
縱使還未曾經過任何人工雕琢,泥稿已經顯露出它飽滿流暢的線條,那逼真的形態和比例,乍一看,竟給人一種裡面裹了個真人的驚悚感!
“咱們得稍微快點兒,我們家那傻孩子估計也快回家了,待會兒我還得哄她睡覺呢。”說話的男人摘下口罩,可不正是剛才特意去酒店弄走景茗的景三少爺。
女人也摘下一側口罩,懸一側在耳上,“要不你先回去,沒多少了,待會兒我把它烘乾就成。”
景丞丞道:“也好,那就辛苦你了溫暖。”
正說著,蔣尋握著手機走進來,“三少,少奶奶電話。”
“倒是心有靈犀。”溫暖難得打趣兒了一句,又低頭重新戴上口罩。
“這話我愛聽。”景丞丞笑著脫掉手套,將手機夾在耳肩間,走向一側洗手池,“想我了?”
“想你來接我。”
“還在酒店?”
“嗯。”
“等著,一刻鐘到。”等那頭掛了電話,他才從口袋裡掏出帕子拭乾手,“小蔣,你留下來照看著。”
“不用了,已經這麼晚了。”溫暖抬腕看了看錶,“都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
景丞丞盯著那尊石膏像看了會兒,“如果實在完成不了就算了,不必非急於一時,已經做到了。”
“你知道的,我真的急於這一時。”戴著口罩,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溫暖的語氣,卻著實叫人心口泛酸,哪怕聽上去是這樣的波瀾不驚。
等了五年,終於等到這一天。
“明天早上,安排好。”景丞丞沒再勸她,對蔣尋吩咐道。
後者無聲點頭。
從溫暖家到酒店,正好一刻鐘,景丞丞把時間和車速掐得很好。
下車前還特意對著後視鏡練習了下笑容,生怕把剛才在地下室經歷的壓抑帶給紀茶之。
車窗被人輕敲了兩下。
見是她,深眸頓時溫柔了下來。
“不是讓你在大廳等,怎麼自己出來了。”他沒下車,直接開啟車門將她拽到駕駛座上,擱在自己膝頭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