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給小蔣打電話問問啊。”
“給他打?那也得他接的了啊,丫一小時前來的電話,飛日本去了,估計這會兒手機正關機呢吧!”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紀茶之一下子坐了起來,胡亂趿上鞋子就往外跑。
“早說你也沒問啊!”夏晨曦被她嚇了一跳,忙跟上去,“你幹嘛去?”
“回家!”
半句叮囑都沒時間留下,她已經撇下她跑下樓,夏晨曦站在走廊上正好能瞧見她匆匆的背影,沒多久就成了個小黑點兒。
認識這麼久,這大概是夏晨曦記憶中紀茶之速度最快的一次,跑圈兒的時候都沒這麼快過,哪怕吊車尾有懲罰。
該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她一擔心,又追了上去。
從人院到懶園,二十分鐘的路程愣是讓紀茶之用錢給砸到十分鐘,司機握著那一厚厚一沓紅票子,看了眼那位匆匆推開四合院兒大門的小姑娘,暗歎自己今天也不知道要領回多少張罰單。
“景丞丞!”
一路跌跌撞撞進門,當她看到那枚仍舊完好擱在門把手上的鑰匙,心頭的不安愈發強烈。
房間裡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脆響,像是什麼瓷器打碎在地的聲音。
她趕忙拿起鑰匙開門進去。
濃郁的雄 性氣息混合著沉水香頓時迎面撲來,難以遏制的慌亂在那雙水澈的杏眸中來回湧動,心裡的那根弦兒差點沒當場繃斷!
地毯上,男人高大身影的蜷縮成一團,濃密的髮絲被額上沁出的汗水所打溼,從來深沉的眸子正虛弱的半眯著,在強烈欲 望和強制壓抑的雙重摺磨下浮現出一種迷離的光,削薄的唇緊抿著,連神智是否清晰都已經未可知。
因為身體裡傳出的燥 熱,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他退盡,小麥色的月幾膚上浮現某種令人惹人遐 想的粉 紅,光 潔無 暇,像是塊上好的潤玉。
唯有高 昂的那活兒,腫 漲得已經有些發紫!
他的身側碎了一隻茶盞,隨著他壓抑得不停顫抖的身體,已經距離那些碎片越來越近。
紀茶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丞丞。
雖然上回在李茵的婚禮酒店她也曾給他過類似的藥,但是效果卻遠沒有這次來得強烈!
各種心疼懊悔湧上心頭,那塊鎮壓著記憶力的大石頭就像是被一個猛浪掀翻,他的好,他的溫柔源源不斷的浮現在眼前,混合著溫熱的淚水。
“丞丞!”
眼瞧著他就要碾上那些碎瓷片,紀茶之趕忙跑過去抱住他,用力把他往另一側拖。
她懷疑他是從沙發上摔下來的,因為聽到了她的聲音。
心裡,幾乎愧疚至死!
房間裡有電話,窗戶也可以開啟,他完全可以在藥效發作的時候就求救,但是他卻沒有,只是默默的承受著藥物帶來的非人的折磨。
是因為,是因為知道這藥是她下的,所以他想賠罪,想讓她開心!
“傻子,你這個傻子!”紀茶之半跪在地上,一手握著他那活兒幫他舒 緩,一手則快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想要給傅雲崢打電話。
景丞丞一個翻身,已經將她壓在身下,手機應聲而落。
他緊緊的反抱住她,將腦袋埋在她月匈前,他的身體滾 燙得灼人,已經完全沒有平日裡的高高在上,就像是一條極度缺水的魚,好不容易接觸到賴以生存的水,拼命的,拼命的往她懷裡鑽,拼命的想要靠近……
“茶茶……對不起……”那一聲聲重重粗氣兒,嗓子沙啞得叫人心疼。
那雙空洞的眸中佈滿紅血絲,漆黑的瞳孔正對著她,幾乎沒有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