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
“嗯。”
“把手放上來。”
她依言照做。
傅雲崢替她把脈,“真的想好了?如果不吃解藥,哪怕藥化了你在那方面的慾望也會比一般人高出許多,而且在氣質上也會更迷人……嗯……我的意思是誘惑人,你明白的,這等於間接給你帶來許多危機。”
這是個比較敏感的話題,他看上去有些靦腆,不經意間紅了臉。
作為一個合格兒的醫生,這樣的反應原本是不應該出現的。
見紀茶之探究的盯著自己,他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讓你再有遺憾,這藥是三少從我手裡拿去的,解藥也是我做的,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你之所以陷入眼下這樣的境地,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聽上去好像你製造了現在的我。”紀茶之無所謂的笑笑,“我想得很清楚,所以才會把解藥還給你,塵歸塵,土歸土,你肯定有更安全的辦法銷燬它,而不至於使它再落入其他什麼人手裡,那顆被人偷的,我看我得在家裡躲一陣子了。”
她站起身,傅雲崢把那隻漢白玉脈枕用塊大紗布抱起來,遞給她,“賠禮道歉,別拒絕。”
“好。”紀茶之笑著接過去,放進揹包,又從裡面翻了張支票遞過去,“禮尚往來。”
傅雲崢沒拒絕。
不過是張紙,任憑它上面多少數字多少零,對於他們來說,都只是紙。
外面有人在敲門,曼斯條理。
紀茶之聽出是景丞丞,跑去開門,一下撲進他懷裡,“你一定是屬狗的對不對?我走哪兒你都能聞到味兒。”
“不是。”景丞丞握著她的手揣入自己兜兒裡,得意的笑著,“我不屬狗,以前我在天上做神仙的時候還有個名兒,你一定熟悉,叫二郎神。”
紀茶之反應遲鈍了點兒,仔細琢磨了好一會兒,忽然拔出他的手,在他手背狠咬一口,“去你的二郎神!去你的二郎神!你才是哮天犬!”
傅雲崢臉上難得有了點誇張的笑意,將景丞丞迎進門,“請坐。”
景丞丞倒是沒坐下,將椅子踢開,又把紀茶之抱到他辦公桌上擱著,朝他攤出一隻手,“我反反覆覆,不敢再擅自做主,不過既然她已經把解藥還給你,你是不是應該把你備著的東西拿出來?”
“什麼東西?”小東西好奇。
“沒有人制毒不做解藥,反過來也一樣,相生相剋,以防萬一。”
傅雲崢輕笑,“到底還是瞞不過你。”
他跟景丞丞的想法差不了許多,想讓紀茶之自己做主,因為這藥的事,他總覺得對這丫頭心生愧疚,恨不得極盡所能對她好。
當初做解藥,畢竟不是百分百的把握,擔心有什麼副作用,這才特意做了顆化解解藥的。
“你們倆什麼意思?有這東西居然瞞著我,害我這陣子擔驚受怕,過分!”紀茶之從辦公桌上跳下來,學著景丞丞的樣兒朝傅雲崢攤開手掌,“藥給我。”
傅雲崢轉身推開牆上的一道推門,裡面儼然一間小型中藥庫,大小花梨木架上,各種瓶罐琳琅滿目。
他從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裡取來一隻小錦囊遞過去,“萬一不小心吃了解藥,三個小時內服下即可。”
“算是太平了。”景丞丞把那隻錦囊掛在她脖子上,“可千萬別搞掉了。”
又說,“以防萬一,這幾天還是不去學校的好,反正也就不到一個月功夫。”
紀茶之說好,捧著那隻錦囊,高興得不得了,
兩人正準備離開,蔣尋忽然跑上來。
“三少,李茵不見了,齊天樂也已經從精神病院消失好幾天,那邊一直瞞著不敢上報。”
紀茶之一下子緊張起來。
李茵跟齊天樂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肯定是有人把她們弄走了,不管是誰,居心叵測。
“席雯雯怎麼樣了?”景丞丞倒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模樣。
“前兩天已經出院,現住在您母親名下的香樟別墅裡,已經有風聲出來,不用多久她應該會嫁給周克勝。”
“嗯,不用找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那對兒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