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跟你們打個招呼,具體的就看咱們景家三小姐肯不肯開這個金口了。”景丞丞自己端了把椅子,遠遠坐開來。
“小茗回來了?”
虞秋雁欣喜不已,趕忙往大門口走。
景茗正好進門,立馬被幾個女眷給包圍,七嘴八舌的把她往沙發上摁。
“想好,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景丞丞架著長腿,嘴角勾了些冷笑。
他手裡正把玩著一隻火柴盒兒,上面印著的圖案十分特殊,看樣子是特供,紀茶之看著挺有意思就搶了過去,翻來覆去研究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立馬伸手去掏他上衣內袋,果然從裡面摸出盒兒煙來。
原本噙著笑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景丞丞,如果再有下次,我酗酒!”連火柴帶煙盒兒一併蓋在老管家手裡,“扔掉。”
景丞丞特意瞥向景茗,露出點孩子氣的得意。
後者神色暗暗,起身脫掉已經溼透的外套丟茶几上,“我自己說。”
原本熱鬧的客廳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投注到她身上,像是舞臺上的射燈,將她醜陋照得無處可躲。
景茗最後看了眼紀茶之,像是還想再說什麼,卻又沒法再說。
人就是這樣一種極具劣根性的東西,嚐到一丁點兒甜頭,就以為能忘了痛苦,忘了界限。
景丞丞耐心的等著她,一副非要在這時刻讓所有事情塵埃落定的執著。
紀茶之覺出些異樣來,家裡這幾位老狐狸也覺出來了,直覺景茗是看上什麼不該看上的人,正想說要不再緩緩,就見她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對那頭冷聲道:“到大院兒來一下。”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而痛苦的,除了景丞丞每個人臉上都呈現出不同程度的擔憂。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鐘的樣子。
院裡車聲響,陸天維疾步走進來。
紀茶之一下子就從景丞丞懷裡站了起來,“怎麼是你!”
她現在總算能夠理解為什麼在這個事情上景丞丞的態度會如此反常,陸天維人是好,但憑心而論她真的不覺得他配得上景茗。
“是我。”陸天維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走到眾人跟前兒一一問好。
景丞丞始終沒發表任何意見,斜坐在椅子上,手肘拄在扶手上撐著下巴,睨著那邊,像是看了一齣兒壓軸。
“我不同意!”一直處於震驚的狀態中虞秋雁突然回過神來,當下起身朝樓梯口走去。
陸天維來過景家,對於這小子的壞名聲家裡人也是略有耳聞,景茗跟他,別說虞秋雁這個當媽的,就是其他親眷也都紛紛搖頭。
“小茗……這……”陸天維為難的看了眼景茗。
姑奶奶,不是我不幫你啊,我也想找個人形婚,可你們家這門檻兒忒高了,爬著著實費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