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茶之歪著腦袋看了眼身邊人,一想到景丞丞跟一個男人……她就血直往腦門上衝!
鬼使神差的,她坐了起來,用手機在身邊男人的臉上探了探。
景丞丞正處於沉睡狀態,側著身,安靜得像是與世隔絕,他習慣性果睡,身上什麼也沒穿,在手機昏暗的光亮下看過去,勻稱精壯的身軀和小麥色的肌膚完美得像一副出自名家之手的油畫。
紀茶之的視線緩緩上移,最終停留在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兩簾淺淺的影子,或許是因為閉著眼睛的關係,看上去比平日裡溫和許多。
“丞丞?”
她試探著叫了一聲,熟睡的人紋絲不動。
紀茶之快速爬起來,跟只貓兒似的弓著腰往他身後挪,手指小心翼翼的探上他的菊 部,手機還沒來得及靠近,景丞丞忽然一個翻身,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迷瞪著漂亮的睡鳳眼,“大晚上的不睡覺,你修仙呢?”
“我……”她訕笑著將手機摁在身後,就地躺下,“剛好像看到床上有蟲子,我怕它咬到你。”
“你肯定看錯了,光是這一屋子的檀木就不可能有蟲子,更何況還點了香料。”
景丞丞拍拍她的背脊,“睡吧,嗯?明天不是還要跟姓夏的去逛街。”
“睡了睡了。”
紀茶之眯眯眼,躺那兒一動不動。
本想等他睡了再去看,誰知道等著等著自己還真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蔣尋已經把夏晨曦送來了,兩人好像不對付,一個坐在客廳這頭,一個站在客廳那頭。
紀茶之一看到蔣尋,頓時又想起昨晚是她跟夏晨曦聊的事兒來,有些尷尬,幸好她進門後蔣尋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在茶几上給兩人留了兩份入學通知書。
按照原先蔣尋安排的,紀茶之和夏晨曦得去國防大學,畢竟景家兄弟姐妹幾個都是那兒出來的。
當然,這裡面不包括景丞丞。
景丞丞沒正經上過學,除了啟蒙時候給國學大師做過幾天學生,後來懂的會的全是他自己興趣使然,特純粹一人兒,有點像純野生的,跟世俗完全不沾邊。
按照他自己說的,他不喜歡接受束縛也不需要這個證那個證的去證明自己。
所以他自然也捨不得把紀茶之送裡面去受苦受難,於是在他的授意下,國防大學就被臨時改換成了一最普通的大學,報的也是最普通的中文系。
紀茶之本想跟夏晨曦商量商量換個別的學系,畢竟她最感興趣的還是考古系,可接連叫了她好幾遍,夏晨曦仍是一副置若罔聞的,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像根蔫巴巴的茄子。
她隨手抓了一隻青蛇果拋她懷裡,“你們家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有事兒一定要跟我說,丞丞會幫你的。”
“蔣面癱說的?”夏晨曦呵呵的笑,跟魔怔了一樣,抓起懷裡的青蛇果就往嘴裡塞,這麼酸的味兒居然啥反應都沒有,看得紀茶之口水橫生。
“你……你沒事兒吧……”
“放心,我沒事兒,不過很快就會有個人要倒大黴了!”她朝紀茶之攤出手,“上回在酒店陸天維給你的春藥還在不?給我。”
紀茶之也不問她要上做什麼,興高采烈的從摸出那個藏在揹包小角落裡的小紙包遞給她,還不忘叮囑她,“你記得叫上我啊!”
“放心,開學前一定讓你看一場好戲!”
兩人一前一後出客廳,紀茶之正好又看到蔣尋進景丞丞書房,大夏天的,門窗關得嚴絲合縫總也看著覺得鬼鬼祟祟。
當然,其實這倆以前也是這樣,只是以前她不覺得,現在覺得了而已。
“看什麼呢?”
夏晨曦尋著她的目光方向看去,只看到兩扇緊閉的雕花木門。
“沒什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