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真是,說話怎的老愛戳人痛處,跟景三也不學點好兒。”蕭凌陌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語氣陰沉的嚇唬她,“我可告訴你了,公安局裡面那可都是漂亮的警察姐姐,功夫好不說耐力也好,回頭把你景三爸爸吸 幹了,我看你怎麼辦!”
他這兒話音剛落,院外汽車聲傳來。
紀茶之以為是景丞丞回來了,就把蕭凌陌的電話給掛了,卻見蔣尋行色匆匆的進來,頓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禍害不會真的報警把自己抓了吧!
他到底想幹嘛呀他!
“小蔣,來得正好,你昨晚上是不是跟小丞一起?我聽茶茶說他一晚上沒回來,不像話,是不是又躲哪兒賭錢去了?”
景婉和這番暗示性的話正好遂了蔣尋的意,於是順著她的話道:“是,三少在蕭少的賭 場玩了一宿,這不現在派我來接少奶奶過去一塊兒用早餐。”
他沒想到這麼多人在,只能偷著給紀茶之遞眼色。
甭管他們家主子到底為了什麼把自己給搞進去,只要讓這幫子女人知道了,景家鐵定又要天下大亂。
麻將桌上的幾人聽到這話,總算齊齊鬆了口氣,對紀茶之道:“趕緊去吧你,不用管我們。”
又跟蔣尋叮囑了幾句,“好好兒勸著小丞,都結婚了還成天不著家兒,打牌能有老婆要緊?”
蔣尋道是,跟在紀茶之身後出了懶園。
“怎麼回事兒?”一上車,紀茶之就繃不住了。
蔣尋嘆了口氣,“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他說要給您父親贖罪。”
這話其實是蔣尋自己說的,景丞丞壓根兒就不可能會跟他說這些,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留意了下紀茶之的表情,見她有所沉思,多少有些放心下來。
只要不是無動於衷就還有救,至於三少到底怎麼想的,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市公安局院內,橫七豎八的停了不老少名車,乍一看像是某個另類車展。
紀茶之從車上下來,蕭凌陌他們正好從大門口出來,見到她,又把她給攔了回去,“算了,甭去了,咱們剛閉門羹吃了個飽。”
程佑庭把蕭凌陌拖開,“你還是去看看吧,他可能心情不太好,昨晚上喝了不少,走的時候酒都沒醒,這麼多年我還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紀茶之點點頭,跟他道了聲謝。
蔣尋領著她進門。
經辦人是一箇中年胖男人,穿著白色警服,後來紀茶之才知道,這人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姓賈,因為景丞丞的身份特殊,從接警後就由他親自負責。
賈局長在這位置上幹了七八年了,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愁得跟捧了個炸彈似的,丟不得甩不掉,又怕炸傷自己。
尤其是剛才來的一撥兒人全讓那祖宗給打發走了,這就跟請了尊瘟神回來一樣!
正愁沒辦法解決,就見蔣尋領著一長得跟白玉娃娃似的小丫頭進來,當下站起來給他作揖,“蔣哥,總算是盼到您了,看在咱們喝過一回酒的份兒上,給咱們指條活路成不?”
蔣尋笑笑,“這不就給你解決來了,這是我們三少奶奶,你讓人領她過去,小夫妻拌嘴來著。”
蔣尋這人眼裡是沒女人的,這會兒他能這麼恭敬的稱這小丫頭做三少奶奶,那麼她就肯定是景丞丞的老婆無疑。
“我愁的就是這個呢,三少剛才說了,不管是誰來都不見。”賈局長立馬恭敬的給她敬了個禮,面上很是為難。
也不敢再多看她,心裡卻感嘆著:原來三少好這口兒,難怪這京城這一眾名媛都套不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