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景霈霖到底跟景丞丞說了什麼,反正自打他從書房回來後就一直有些不大對勁,雖然表面上看上去與平常無恙,也有說有笑,可這笑容裡卻分明壓抑了某些東西,連氣息都顯得亢長。
不止一個人告訴她,景丞丞從來沒脾氣,但凡發脾氣都是跟她有關,所以這回?也是因為她嗎?
紀茶之絞盡腦汁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都回憶了一遍,好像是挺過分,可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
剛好夏晨曦約了她去駕校報名,她一尋思,索性把前天才畫好的戒指圖樣也塞進了包裡。
外面還在下著大雨,已經接連好幾天,整得屋裡頭都起了潮氣,溼濘得像是南方。
景丞丞見她要出去,也要跟著,紀茶之當然不願意,好一通說道,最後還是大姑姑她們瞭解女孩兒的心思,幾個女人合力總算將他留在了牌桌上。
軍區大院兒門外,衛兵正和一個撐著傘的女人在爭辯什麼,紀茶之瞧這身影有些眼熟,正準備放下車窗去看,那女人卻一下子撲到車頭前,嚇得司機忙踩剎車!
“幹什麼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胡來?”司機有些氣急,放下車窗沒好氣的訓斥了幾句。
碾死人事小,若是嚇著後座那位,那才是要命!
“小茶!你跟媽媽說句話好不好?媽媽為了你已經跟齊昌離婚了……”李茵拼命拍打著車窗,卻被警衛員給快速控制了起來。
“放開,你們快放開我!我女兒是景家的兒媳婦兒,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其實這兒的警衛員有誰不知道李茵是紀茶之的母親?人上頭就特意吩咐了,以後但凡有個自稱景家少奶奶母親的瘋女人過來,一律攔著不準進去稟報。
司機見是李茵,也有些尷尬,小心翼翼的從後視鏡裡掃了眼紀茶之,見她仍舊安之若素,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都說三少奶奶跟她媽不對付,看來那幫子傭人倒沒誇張。
“車壞了?”女聲緩緩。
“沒……沒有……”司機忙回道。
“沒有還在停這兒幹什麼?”
司機被她嚇得一聲不敢吭,忙鬆開剎車朝門外駛去,車輪冷漠的碾過積水的地面,濺起水花無數。
夏晨曦暫時借住在陸天維的別墅裡,紀茶之之前去過一回,只是回憶不太美麗,被人又誣陷吸毒又誹謗賣淫,以至於到現在她對這房子都有陰影,也不願意進去,就在車裡等。
院子很快傳來一陣重重的關門聲。
“唉,你打算坐車去?”
夏晨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車邊的,敲下車窗,一隻魁梧的大型長毛獸突然趴上來,兩隻前爪扒拉著還沒完全放下的窗玻璃,又粗又長的紅舌頭滋溜一下舔過,瞬間在玻璃上留下一層黏糊糊的口水。
“啊——”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嚇得一個勁兒的那邊車窗縮。
司機也嚇傻了,趕忙又升起車窗。
“抱歉三少奶奶,是我沒留意。”
“沒事沒事。”
紀茶之見夏晨曦正在握著那兩隻大爪子隔著窗戶跟她打招呼,這才知道這玩意兒原來是她帶來的,頓時放下心來。
仔細的給車窗放下條縫隙來,“晨曦啊,你幹嘛弄這麼只怪獸來啊,差點沒嚇死我!”
“什麼怪獸,這是藏獒,防火防盜防男人必備之法寶!骨頭,給小姐姐表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