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綿 軟的觸感一消失,季節的心頓時也跟著空了下去,心裡多景丞丞的嫉妒也隨之更多一分。
現實如山,有人窮極一生想追求的卻是別人唾手可得的,除了扼腕嘆息,不會再多給你任何公平的機會。
“不是想聽我唱歌嗎?等著。”他怕氣氛又尷尬下來,多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起身朝演繹臺走去。
透過芭蕉葉的縫隙,紀茶之能看到他側著臉在跟樂手說著什麼。
很快,音樂聲起。
曲子有些哀婉,節奏很熟悉,紀茶之正回憶歌名,忽然有人徑直走到她面前的位置坐下。
“茶茶。”
突如其來的男聲著實把她驚著,看到面前那張熟悉的俊臉,她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小毯子從她肩頭滑落,只有一角還抓在她手心兒。
“你……你怎麼來了!”她連生氣牴觸都忘了,下意識的朝那邊演繹臺掃了一眼,季節正在唱歌,並沒有覺察到這邊的情況。
也不知道景丞丞到底什麼時候來的,他有沒有聽到剛才她和季節的對話?
一塊溫潤的玉墜被吊到她眼前,“自己的東西丟了也不知道?”
裝傻!
紀茶之冷哼一聲,“我不要。”
丟下小毯,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
磁性而憂鬱的嗓音低沉沉的迴旋在大廳裡:
苦海,泛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
臺上的人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握著話筒的手一緊一鬆,人生中終於有了第一支沒有唱完整的歌。
人生如苦海,你我皆是為渡劫而來,有些樂章,或許從一開始唱的就是曲終人散。
從酒吧裡出來,一股熱浪迎面撲來,一下子把人的思緒衝回現實。
欺騙、隱瞞、死亡,如同一大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別跟著我。”紀茶之第一次覺得那股沉水香的味道刺鼻,刺得她心口直抽抽,像是逃似的腳步飛快。
景丞丞就一直在後面不急不緩的跟著,手裡擎著那塊玉墜子,“你帶上它,我馬上就走。”
他並不介意她的態度,紀茶之現在有多不待見他,他自己心裡清楚,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
只是這玉算是他的底線,若不是這丫頭摘了讓景茗拿回去還他,他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就來給她添堵。
“我說了我不要!”
紀茶之站在路邊攔計程車,可是每次司機都不停下,哪怕亮著“空車”的燈也是自她身邊匆匆駛過。
她別過臉去瞪邊上的罪魁禍首。
那塊玉墜,仍舊懸在紅繩兒上在她眼前一晃一晃。
“景丞丞,我不想跟你做任何無謂的爭吵,只求你放過我,別再讓我跟你牽扯上任何關係,我不想天打雷劈!”她被晃得心煩意亂,鼻息間全是他刻意接近的氣息。
男人在勾 引一個女人的時候身體會釋放出類似雄 麝 香的物質,來引起女人的注意力和某方面的悸動,更何況他們對彼此的身體都有著足夠的依賴。
所以很顯然,他成功了。
兩人僵持著,誰也不讓誰,不肖多時,紀茶之便覺得好像有東西自她雙茹間噴出來,溼 濡了內 衣,一股子濃郁的女乃香迅速從她月匈前朝四周擴散開來,底下也是溼 漉 漉一片。
羞憤交加染紅了她的雙頰。
“混蛋!”她暗罵了聲,一把奪過景丞丞手裡的玉墜子,當著他的面帶上。“這樣可以了吧,以後別在我眼前出現!”
她轉身回酒吧。
沒一會兒,又披著小毯子出來,把自己上下包裹得只剩下一雙眼睛,在夏日的大太陽底下行走得如同大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