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說。”
“算了。”一番猶豫下來,她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紀茶之並不想再在任何事情上瞞著景丞丞,她很想告訴他那天在季節家門口見過紀芮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季節的安危和已經幫著她欺上瞞下的蔣尋,她頓時又勇氣全消。
上一次蔣尋就差點兒因為她挨一頓鞭子。
“你想去參加紀芮的葬禮?”
“你……你怎麼知道?”
景丞丞冷哼一聲,踢了一把椅子來坐下,“我用手指頭想想也知道,你那天是去找那個什麼四季去了對吧?”
蔣尋雖然只稟報了他派人做掉紀芮的事情,可暗中跟著紀茶之的保鏢卻絕對不會有任何隱瞞。
“丞丞,你的手指頭真的好厲害!”紀茶之心虛啊,狂拍馬屁。
得虧蔣尋還替這傻丫頭瞞得辛苦,一句話就讓人給炸出來了!
可是沒辦法,人就是吃她這一套,立馬又變得和顏悅色起來,告誡了她一句,“下不為例。”
“喳!”紀茶之捻了桌上的小帕子學著古時候宮女行禮的樣子,逗得他直笑,“說說吧,死掉的那個都跟你說什麼了?”
“紀芮說你不愛我,你只是玩膩了尋常女人,想要嘗一嘗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小女孩的滋味兒。”
“那她可真是該死。”薄唇冷然勾起,帶著幾分邪意。
“景丞丞……”紀茶之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情來,“紀芮她該不會是你……”
“老天爺要收她,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就好那就好,我才不會相信她的話。”她繞到景丞丞身後討好著給他垂肩,“不過她還說,我爸爸的死有蹊蹺,而且她還提到了第二塊玉,所以我想去接觸紀廣,看看他那兒是否有什麼重要情況。”
身前人唇角的笑驀地凝結,光是看著就足夠叫人膽顫心驚。
紀茶之在他身後,自然全無察覺,依舊賣乖的按摩。
“那就都不要相信,只是她們的花招兒而已,上兩回的玉墜不就是這樣?”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他兀自起身,對門外的小張吩咐,“叫小蔣過來一趟。”
紀茶之反應過來,忙攔住他,“這事兒跟小蔣沒關係,他並不知情,我們是騙他來處理紀芮被狗咬的事情。”
“我知道,我也沒說什麼。”景丞丞勾著她的下巴吻了吻,又提醒了句,“以後不許跟別的男人單獨見面。”
“我沒有,是晨曦和骨頭陪我去的!”她站在樓梯口喊,人已經下去。
蔣尋接到小張電話,很快趕到。
景丞丞正在一樓小客廳裡等他,手裡依舊翻著那本老舊的古書。
“三少。”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已經覺察到不對勁,沒等景丞丞問話,自己先把事兒個交代了個清楚,“請三少責罰。”
“知情不報是該罰。”對於景丞丞來說,季節的情報跟假鍾穎一樣重要。
不過蔣尋派人做掉紀芮其實也是在變相提醒他,景丞丞不是個蠢人,不會真的跟他計較這個。
“儘快搞清楚這個冒充鍾穎的女人,將功補過。”他團了古書,捲成個卷兒在沙發扶手上敲了敲。
蔣尋知道自家主子這是在變相的放過他,忙欣喜道:“是,已經派人在查,我保證在最短時間內完成。”
“加派人手,守好大宅周邊一舉一動,暫時不準任何人進入,跟長輩們也說一下,暫時不會客,等葬禮一過,立馬把小丫頭弄部隊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