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人這才全都鬆了口氣。
景霈霖訓那人,“回來了就回來了,這一驚一乍的幹什麼?”這不是明擺著讓人起疑心嘛!
正訓著,景丞丞跟蔣尋進了餐廳。
紀茶之“譁”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椅子往後推出去老遠,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兩人身上與昨天截然不同的衣服,尤其當景丞丞走近,她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那股子覆蓋在沉水香之上的陌生香水味兒,很淡很冷,但卻是女人用的,而且這是一個有著相當品位的女人。
抿得發白的嬌唇竟驀地旋開一抹笑,弧度勾得有些嘲諷。
“我先上樓了。”
景丞丞被她這笑弄得後脊背直髮涼,忙追上去,“茶茶,你等等,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兩人的身影才剛消失在樓梯口,景霈霖也立馬起身追上樓,“不行,我得去看看!”
這兩小的如果吵起來,就只有一種結果,他們家這小祖宗得傷心傷肝兒。
小的贏了,鐵定不搭理大的,那大的能傷心死,大的贏了,小的嘔死,大的又心疼……
眾人擔心的都一樣,也緊隨其後上去。
小丫頭學聰明瞭,沒給景丞丞進門,直接就給他關到了門外,又把門給反鎖了,景霈霖完全沒料到這種情況,吵都不給機會吵,更嚴重!
“茶茶,開開門,有什麼話咱們開了門再說。”這祖宗,回家才幾天功夫就兩次被媳婦兒關門外,上回砸門這回求門,也是能折騰。
景霈霖將景丞丞揪到一邊小聲提醒他,“小丞,你跟爸老實說你昨晚上到底幹嘛去了?茶丫頭等了你一晚上沒睡,早上起來臉色白得跟牆一樣,你都已經有老婆的人了,就不能靠譜點兒?”
後者沒好氣的回他,“我還能偷 人去了不成?”
以您祖宗的德行,這倒是沒準兒。
到底是吃一鍋飯的,景家人這會兒思想保持極度一致。
“小丞,大姑姑這兒提前給你透個風,咱們可是跟茶茶說的你昨兒晚上去部隊找天諝去了,你千萬別給說錯了,否則咱們就都成了同夥兒了!”
本著串供你我他,美好一個家的心思,景婉和把情況都說了一下,卻換來景丞丞的一通冷嘲熱諷,“幫的哪門子倒忙!”
“哎,你!”
“茶茶,開門好不好?”他心疼景霈霖說的話,小丫頭等了他一宿沒睡。
連敲門聲都不敢太重,特意扣著勁兒,敲得跟女秘書要進老闆辦公室似的。
裡面沒有任何動靜,景丞丞打發眾人,“你們還站在這兒幹什麼?你們這樣杵著,她能好意思出來嗎?”
其實紀茶之哪裡是不好意思出來,人正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呢!
有一陣子她沒惦記著解藥的事兒,這會兒氣上心來,又恨不得立馬找到那玩意兒從此身體不用再依賴景丞丞,可以由外到內解放自己。
景丞丞多靈光的耳朵,哪兒能聽不出來裡面在幹什麼,好不容易太平的幾天的心又開始忐忑起來。
這丫頭,果然還是沒有太把他放心上,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時刻準備著離開他呢!
如此一來,他更是確定自己在“那件事情”上瞞著紀茶之是一個理智的選擇,如果被她知道了,恐怕會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