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鬆開手,跪在那兒顯得有些躊躇。
紀茶之覺得她真的很有意思,明明是在猶豫,卻又口口聲聲要求成全。
有得必有失,哪有人可以不付出就得到的?又不是各個兒生來都是景丞丞。
她別過臉去看身邊人,卻發現他正遠遠的盯著她映在車窗上的影子看,唇角微微勾著淡淡的笑。
那種感覺好微妙。
“過河拆橋,就該有隨時可能被淹死的準備。”
“三少!”米娜像是下了決心般又喊了他一聲,目光緩緩在紀茶之身上掠過,分明帶了幾分威脅,“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男人唇角的笑意終於逐漸發冷,薄薄的唇瓣彷彿兩把利刃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
紀茶之全程目睹了這個變化,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回吧,很晚了,你也困了。”
景丞丞握握她的手,面上還是方才的溫柔。
“三少!”
米娜跪在他身後,再怎麼喊都只剩下無濟於事。
紀茶之回頭看了一眼,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說跟景丞丞有往日的情分……
是指那方面嗎?
……
算了,這關她什麼事?
一進院兒,紀茶之就迫不及待甩開了景丞丞的手,自己推門進了正房,“你走吧,你答應過我不會住在這裡的。”
他站在門口,手扶著門不讓她關上。
“茶茶,我們談談。”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嗎?我現在就想睡覺。”或許有些好奇,但紀茶之並不打算知道那麼多。
知道太多的人終歸沒什麼好下場。
她推開他搭在門上的手,故作輕鬆的笑笑,“你也回去早點睡吧。”
“我跟米娜有過一次關係。”
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明明這樣好聽,卻打得人耳廓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