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避而不見,一面卻天天晚上到這裡來對著她的寢室抽菸,到底是為什麼?
她給他發了個簡訊,問他在哪兒。
她看到景丞丞拿起手機又放了回去,過了好一會又拿了起來,沒多久她便收到一條簡訊。
紀茶之也沒點開看,幾乎就在手機無聲亮起的瞬間,她一下子衝到那輛邁巴赫車前,“景丞丞,你幹嘛躲著我!”
車裡的男人明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快速倒車,她甚至還沒來邁開步子去追,車子已經消失在路盡頭。
紀茶之這心裡一下子就空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不久前這個男人還千好萬好的說要做她爸爸,這會兒是什麼意思?避她如瘟疫?玩過之後覺得她的身體不夠吸引他,所以不要了?
那她父親怎麼辦?
腦子裡頓時湧現無數種念頭,各種不安揣測將裡面攪和得像是一鍋糊了的粥,木訥的趿著拖鞋沿著那輛車消失的位置慢慢走去。
被靜音的手機一直在她手心兒忽明忽暗,也慢慢消失在路的盡頭……
敲門聲輕響。
綾絹扇微微搖了搖,比方才多了些許氣力,面前的倆唱曲兒的立馬噤聲退到一旁。
“三少,安排的人一直跟著,小小姐現在剛上計程車。”
“嗯。”
蔣尋見景丞丞仍舊一動不動的躺那兒,多少有些著急,“您為什麼不堅持最初的想法,或許小小姐會慢慢習慣您對她的好,有些事情慾速則不達,雖說時間不多,兩個月也足夠了。”
“甭說兩個月,花上一輩子她也是捂不熱的。”這丫頭沒心的,玉哪兒來的心呢?只能仗著身子裡的那點子惦記做往後的打算了。
十一個半月,三百五十天。
榻上的人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一邊侍弄起花草來。
蔣尋罕見的覺著自家主子的背影有些孤清。
難得寵兒也有落寞的時候,到底是入了心了。
“早先若不是陸家少爺跟那兒摻和兒,你和小小姐起碼得有小十天不見面了,可惜又得重來,這回得虧您走得快,要是反覆折騰,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這藥進了身子了,兩人越是連續不見面便越容易起念想,由身到心……
要不說陸家這小子討人嫌,當時如果不是他把紀茶之弄出懶園,三少又何必親自回來一趟。
“由著她吧,只要她高興就好,不過一年工夫,很快的。記得找人照看好。”
蔣尋點著頭沒說話,就聽著景丞丞一個人在那兒低語,“其實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跟著我,就算什麼都遂了她的願,逮到機會還是要走的,更何況又出了那樣的事兒。”
“您應該對自己有自信,您可是三少……”
景丞丞笑得有些無奈,“在她面前哪兒還有什麼自信。”
這個世界上,總有這麼一個人是你仰視都嫌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