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口袋裡摸出一隻小巧的白瓷罐子,多少委屈的看著她。
嘖嘖,這可是個天生的寵兒啊,多少人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你現在卻讓他露出這樣委屈的表情,你怎麼忍心?
紀茶之看著他這模樣,竟莫名覺得不忍心。
抿了抿唇,從他手裡拿走那隻白瓷罐子,“好了,藥我收下了,你走吧。”
“那地方,你自己夠不著兒,我幫你擦,我保證,擦了就走。”
這事兒可真是保證不了……
在景丞丞曖日未的說到“那地方”的時候,昨兒晚上的畫面已經不受控制般闖入她腦海中,原本平靜的身體裡一下子又燃了把火,強行忍了忍,快速道:“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你趕緊走吧。”
這一會,景丞丞倒是沒有再堅持,非常配合道:“那我就先走了,別忘了擦藥,要是夠不著就給我打電話。”
他作勢還想在她唇上啄一口,紀茶之躲得及時,一把拽開房門,握著門把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茶茶,我……”
“趕緊走吧你!”
她“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心口卻跳得好似擂了鼓,怦怦跳得厲害。
“禍害禍害!”
紀茶之接連罵了兩聲,捂著臉在床上直翻滾,滿腦子都是剛才景丞丞那句:還不許交個男朋友嗎?
男朋友,多新鮮的詞兒。
他是想做她男朋友嗎?
不是爸爸,是男朋友?
想什麼呢!
她又連呸兩聲,將那隻白瓷罐子高高舉起來,燈光下,那無 暇的瓶身竟細 膩得像是玉石,朦朧中是他將她壓在身下,不停丁頁弄的影子。
屬於他的炙 熱在她身體裡一下一下的……
景丞丞,你就是個禍害!
鬼使神差的,她又起來開啟門,站在走廊上遠遠往下眺。
果然,還是上回那個地方,那盞路燈下,黑色的邁巴赫正緊緊的守護著月色。
他說:在陪心上人。
紀茶之跑回去找出手機,開機,用惡狠狠的語氣給他發了條簡訊:不要在我們宿舍樓底下抽菸,宿管阿姨每天掃菸頭很辛苦!
樓下車裡躺著的男人拿著手機直笑,編輯好了簡訊想回,又覺得內容還不夠合適,來回編輯來回刪除,足足折騰了好幾回,才寫道:遵命,我的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