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友成聽這三人對話,瞅著這親衛一身衣裝也是極寒酸,心中自然是疑惑又增。
不過葉經秋的一番話,又讓他雖然心中懷疑,面上卻不敢流露出來。黃友成又暗自想到:
若對方不是元帥,又怎麼敢跟黃某人去歸江城?他必沒有這份膽量與坦然。想到這裡,黃友成更是放低姿態:
“元帥大人,請登車!”
這時,就聽“親衛”說道:“元帥大人,請更了衣再走!”
“不必了!”葉經秋道:“黃城主應該是有所準備而來,我到城裡再換罷。你們可以回去了!”
就聽這“親衛”與葉天正齊道“是!”
然後葉天正與冷天孤二人更不與黃友成打聲招呼,只向葉經秋施禮既畢,轉身即回;呼吸之間跨出數步,就隱沒入濃霧之中。
黃友成帶著疑惑,邀請葉經秋登車,葉經秋也不客氣,直入上座,坐了下來,這才說道:“黃城主,你也上來跟本帥同坐吧。”
黃友成聽了,直表現出一臉的受寵若驚模樣,口中說道:“元帥大人,下官僭越了!”
黃友成說罷,又施了一禮,這才上得車來。
葉經秋看得心中直笑,面上卻冷冷地,不待黃友成坐定,就先發制人:
“黃城主,我問你一事,你須明白直言,不得欺騙本帥!”
黃友成道:“元帥大人,但有何詢問,下官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葉經秋單刀直入:“那我問你,為何我在此間聽說你有意打壓這葉老莊人家?須知他們也是帝國百姓,神教子民!”
黃友成一聽這個話,就連心頭都要冒出汗來,腦門上細細密密地都是汗,連聲叫屈道:
“元帥大人,冤哉枉也!這葉老莊不過是一個小小村莊,不但是神教子民,也是我歸江城戶口呀!
歸江城地廣人稀,統共這麼點戶口,下官關愛子民尚且來不及,這葉老莊能有什麼要我這城主來打壓的?
就算他們真有錯處,自有下面的鄉老管理;也犯不到下官手裡,更不須要下官來打壓啊。請元帥大人明察,這中間必有小人挑撥離間,說下官的壞話!大人,你可要替下官作主啊!”
黃友成一邊叫屈,一邊思量:這一國的元帥只在一國之內有權勢,神教的元帥可是高高在上,權勢超越國界,遠非世俗地國元帥所能相比啊!
嗯,對了,方才聽那葉天正稱呼“葉元帥”來著,看來這位帥爺與那姓葉老莊關係不淺喲,若是他果然也是炎族葉姓出身,那麼我這城主之位就危險了。
葉經秋看得出這黃城主黃友成在弄虛作假,沒說實話,也知道現在不是逼他說實話的時候。
葉經秋這一招,意在敲山震虎,掌控談話先機,以免這黃友成真不真假不假地試探自己的底兒——
剛才在村頭陣門之外,黃友成對自己有疑惑,葉經秋心中一目瞭然。
果然,經過這麼一敲打,黃友成老實多了,原先那一肚子的懷疑,以及想好了的套問葉經秋的招兒一樣也沒來得及用,就在腹中自行消化了。
葉經秋見到自己這一招先發制人已經奏效,便緩和了一些語氣說道:“黃城主,我聽說你是一個很識趣的人哪。”
黃友成聽了,心頭稍鬆了一口氣,說道:“謝元帥大人誇獎!下官不勝榮幸之至!”
葉經秋道:“黃城主,你這般客氣,卻又是生份了。”
黃友成聽了,心說:這位葉元帥麼,看來也是可以買得動的了,聽他口氣,我只須送上一份大禮,就可以搞定了。能有機會攀上神教元帥,我豈能放過?
我就說麼,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道理放之各大帝國而皆準,便是四大神教,又豈在例外?
這些神教元帥、帝國大員,哪一個不是表面看著道貌岸然,骨子裡卻是見錢眼開男盜女娼?
我今天攀住這位葉元帥,也許下一步就能調離這窮鄉僻壤的歸江城,換個好地方去做城主,豈不美哉?
想通這些,黃友成當即說道:“葉元帥,下官來時倉促,不曾做好準備,下官這裡略備綿薄,請笑納。”
說話之際,黃友成恭恭敬敬地遞過一個儲物戒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