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死嗎?”
“可能死不了吧。”蕭承也不確定,自然也沒法給孟靜薇確定的答覆。
“你背後的人,是黑手讜的讜首?”
“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不知道。”
蕭承實話實說。
他並不知道。
簡單的對話,孟靜薇問了很多,卻得不到任何確切的答案,讓她心臟高懸,愈發惴惴不安。
臥室裡,昏暗一片,一人躺著,一人坐著,很是安靜。
靜謐的能聽見外面巡邏隊的腳步聲,以及,夜風輕撫,樹葉唰唰作響的聲音。
孟靜薇見蕭承不走,只能故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想要讓蕭承趕緊離開,她好去解救擎牧野。
奈何蕭承對她所思所想了如指掌。
“這裡戒備森嚴,有世界頂級安保系統,想要從這裡就走擎牧野,難如上青天。”他伸手摸索著口袋裡的香菸,抽出一支點燃,拿著打火機啪嗒一下摁著火,點燃香菸。
黑暗的房間驟然一亮,孟靜薇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蕭承略顯疲態的側顏。
當初她用項鍊在他臉上狠狠劃了一道,哪怕過了半年之久,那道疤痕還清晰顯眼,宛如一條猙獰的蜈蚣。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香菸,又從鼻子裡噴薄出淡淡香菸,令房間裡頓時縈繞著一股尼古丁氣息。
“不管你跟擎牧野真分手也好,假分手也罷。想要活命,最好斷了那個念想。”
蕭承善意警告。
這就是讓孟靜薇最為掙扎之處。
倘若蕭承處處想要陷害她,一如對擎牧野那般對自己,她也能對蕭承恨之入骨。
可偏偏蕭承對自己舊情未了,還會處處袒護,讓她掙扎在恨與不恨的邊緣,甚至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