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林宛下意識閉上嘴巴。
她原以為姜堰會假裝沒聽到，誰知姜堰竟極認真地回答，「如今的時歲，不會再做這種事情。」
這話一出，林宛只覺得左胸口密密麻麻有小蟲子在爬行一把。
她想方設法小心翼翼得不到的位置，在時歲那裡竟然是時歲正眼都不會看的東西。
林宛語氣沉了沉，似乎還想替自己爭取，「我真的挺想做這個代言人，這麼多年我和姜氏一起成長，我知道姜氏是個什麼樣的企業。」
林宛這話實屬大言不慚，但是礙於林叔叔，姜堰沒有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姜堰冷聲道，「真的喜歡，就和別人一起參加選拔。」
這話原本是姜堰客氣一下，提醒林宛遵守規則。
誰知道林宛竟然直接會錯意。
林宛竟以為，這是姜堰給自己的機會。
林宛語氣肉眼可見地變得歡悅起來，「我知道了阿堰，我會努力的。」
說完，林宛又絮絮叨叨說了好久，這才結束通話電話。
低眼看著螢幕，姜堰面無表情將手機收起來。
他衝時歲的方向看了眼，腦子裡突然浮現起方才林宛告狀的那些話。
所以昨晚時歲替他接了電話，宣誓了***是麼。
所以說時歲，是在乎他的麼......
另一邊。
「阿秋！」
時歲猛地打了個噴嚏，下意識抽了抽鼻子。
一側走在時歲身側的時年體貼開口，「是不是換季了，要感冒了？」
「不知道。」
「晚些我給你送點藥過去，今天冬天寒潮聽說吃人一樣，不好招架。」
時歲淡淡嗯了聲，旋即開口，「明天吧。」
看出時歲今日和往常有點不同，時年順口道，「怎麼了？」
「今晚我有點事情。」
聞聲時年看了眼時歲晚上的行程，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於是時年追問，「是有什麼突然發生的事情？」
聽著時歲字裡行間的緊張語氣，時歲不緊不慢將自己答應姜堰的事情說出來。
隨著時歲的娓娓道來，時年開口，「你和姜堰和解了？」
「也不是。」
時歲看著天邊，一邊尋思著這塊地皮，一邊開口，「只是覺得可以將姜堰列為和姜學林一樣的懷疑目標罷了。」
「但你們現在的關係，顯然比你和姜總之間關係近太多了。」
「姜學林對待我越來越心狠手辣，我不得不自立門戶，姜堰會是我自立門戶的第一塊敲門磚，也是我第一塊墊腳石。」
「但你恨他，不是麼！」
身側人語氣忽地激動，時歲不免抽回眼神，擰眉看向時年。
四目相對，在時歲這般眼神下，時年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
他深呼一口氣，「抱歉時歲，我只是這麼多年在你身邊看著你恨他入骨，擔心你被他的花言巧語迷惑了，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