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王玉蘭似乎有些恍惚，時歲忙追問，「怎麼了媽，你是想到點什麼了媽。」
「沒。」
王玉蘭搖搖頭，「好，我下次會注意的。」
輕輕笑笑，時歲環顧四周。
她低下小臉削蘋果的同時開口道，「媽，你這裡的空氣好悶啊，明天我找人過來裝個空氣清新器，你在這裡住也能舒服一點。」
聞聲王玉蘭開口道，「我這樣子就挺好的，空氣清新器好像很貴，你把錢留好了，好好吃飯，不用買這些沒必要的東西。」
「這哪裡是沒必要的東西。」
說完，時歲騰出一隻手來拍了拍王玉蘭的手背，「媽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的錢夠花的，再說了現在我有穩定的經濟收入，已經不用活的和以前一樣了。」
因為今天沒有影樓的兼職，所以時歲陪著王玉蘭整整一天。
等到王玉蘭睡了，時歲這才在包包裡面拿出雜誌，坐到窗邊。
時歲翻了幾頁，看到了很喜歡的設計，於是她又將速寫本在包包裡面掏出來，開始起形上調子，手法很是專業。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時歲聽見門口傳來極小的敲門僧。
時歲側眸看去，只見姜堰正站在門外。
躡手躡腳將自己的東西收起，時歲小心翼翼過去，將門極輕地關上。
她眨眨眼，「今天怎麼這麼晚？」
「今天有個跨國會議，所以耽誤了。」
「哦......」
隨著姜堰往外走，到了門口時歲才想起還有事情沒和王玉蘭叮囑。
暗罵自己最近狀態真是極差地同時，時歲小手摸向包包，準備給王玉蘭發訊息留個言。
摸了幾下，時歲低呼一聲，「不好。」
前排姜堰回過頭來，「怎麼了？」
「我不小心把手機落在我媽病房裡了，我得回去拿一趟。」
看著時歲眉眼之間的倦色，姜堰抬手摁住時歲。
他開口，「算了，你在這裡乖乖等著我，我去拿。」
瞧著姜堰臉上的果決，時歲沒多說。
「好，那我等你。」
「嗯。」
揉了把時歲的頭頂，姜堰轉身便跑進醫院。
雖然初春的腳步已經走近，但是寒冷和冬意，還是像極了粘人的橡皮糖，緊緊扒住這個城市。
一陣冷風吹過，時歲冷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