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扯扯嘴角，好像從來沒看到秦頌那抹身影一樣。
他在時歲床前坐下
，將自己買好的護手霜放到床頭櫃上面，「最近換季，你多用些，用完了再和我講。」
對於姜堰的示好，時歲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她的目光從護手霜上面挪開，似是姜堰的笑臉沒能激起她半分情緒。
「姜堰，你之前問我，我想要什麼，我想明白了。」
「你要什麼。」
「錢。」
意料之中。
姜堰直視時歲，「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
四目相對，姜堰緩緩開口，「我可以把我能給的，全部都給你。」
聞言，時歲麻木的扯扯嘴角，「那更好，除了錢，我還要你和林宛離婚，我要林家家破人亡，行麼。」
姜堰盯著時歲，「你還要什麼。」
「沒什麼了，我想到新的，再告訴你。」
時歲看了眼姜堰，眉眼中情緒複雜。
「還有第二件事，你能不能和醫生商量一下，我想出院。」
根據方才秦頌所說的王玉蘭近況，時歲能想到，王玉蘭如今雖然生活過的很好，但是對她的牽掛可一點都不少。
對於王玉蘭的影片電話，時歲已經很久都沒敢接了。
紙終究包不住火，這樣下去，王玉蘭遲早有一天會知道。
「好，只要是你想的，都可以。」
看著面前人那張寡淡到極點的小臉，姜堰帶著微微的請求，試探道，「時歲，我好像很久沒看到你笑了。」
「我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對不起......」
姜堰帶時歲離開的那一天，恰巧是年關前幾天，時歲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的時候，她覺得這是自己過的最糟糕的一個年了。
如今的姜堰對時歲很傷心，剛落地就給時歲找了最好的醫生，從生理和心理兩方面入手，試圖讓時歲好的快一些。
對於姜堰的付出，時歲並不覺得感動，只是同姜堰道，「我不會因為你這點小恩小惠，就不覺得你是個人渣。」
於是姜堰便好脾氣地開口，「沒事，這些都是我欠你的。」
*
大年三十前一天，時歲坐在房間裡面，對著鏡子梳頭髮。
今日姜堰說馬上要過年了，要帶她出去逛逛街。
今年回來的太匆忙，考慮到王玉蘭還沒買新衣服，時歲便應了。
將自己隨便收拾了一下，時歲出來時，姜堰已經在客廳蓄勢待發。
見到時歲，姜堰忙起身，「好了？」
「嗯。」
輕輕點頭，時歲開口，「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邁進電梯，誰都沒說話，氣氛壓抑的要死。
時歲看著不斷下降的樓層，她轉過臉看著面前人，「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忘記了，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