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一個官兵剛喊幾個字就被吳德彪射穿了喉嚨。
就在這一間隙,他背起張鉗已跑出去老遠。強烈的求生欲讓我突然有了力氣,拉過小東子背起來也跑得飛快。
眼看著官兵越追越近,羽箭在耳邊呼呼直響,嚇得我的腿有些發軟。
這時候要是還有炸彈該多好,可惜剛才炸牆的時候全用了。可炸彈有時候不一定真要炸,一道靈光忽然從我腦海中閃過。
我在腰間不知摸了件什麼東西,用力往身後一扔,大叫道:“霹靂彈,快趴下。”
官兵們的反應就是快,立馬就趴在了地上。
快到王府的時候,我和吳德彪已經只剩半條命了,當看見王府周圍密佈的官兵,剩下的那半條也沒了。
吳正行這個狗日的,打著保護王爺的旗號,派人把王府圍得水洩不通,斷了我們的歸路。
我們在城裡繼續亂跑,像無頭的蒼蠅。捕快和官兵已經冷靜了下來,搜捕變得有條不紊起來。這樣下去,我們被逮著只是遲早的問題。
實在跑不動了,我叫住吳德彪問:“你在城裡就沒個什麼親戚朋友可投奔嗎?”
吳德彪搖了搖頭:“我是河間人氏,在平陽確實沒什麼沾親帶故的。你呢?你有什麼親戚朋友沒有。”
我白了他一眼:“要是有,就不當乞丐了。”
府衙在城東,搜捕也是從城東展開的,我們便往城西方向走,儘量避開官兵。
往西果然安全許多,大街上黑漆漆、靜悄悄的。
走著走著,前面夜空中映出了火光,是大隊的官兵。我們立刻轉身往回走,沒走多遠,又響起了捕快的動靜。這一前一後,把我們堵得結結實實的。
“別管我了,你們快跑,給我把刀就行。”張鉗趴在吳德彪背上,聲音已經十分微弱。
“大王,把我也放下來吧!”小東子帶著哭腔說道。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碰碰運氣吧!”吳德彪咬了咬牙,走到街邊的一戶人家門前,把腰桿挺得筆直,清了清嗓子,使勁敲門喊道,“開門、開門,知府衙門緝拿要犯,膽敢窩藏包庇的同罪論處,快開門。”
什麼叫藝高人膽大,什麼叫創新型思維,吳德彪同志給我們做了很好的詮釋。
“別敲了,官爺!我可是有功名的人,怎麼會窩藏逃犯。”屋裡的主人一邊開門一邊嘀咕著。
大門剛開了條縫,吳德彪就迫不及待擠了進去,一把抓住開門的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壓低了聲音說:“不許出聲兒。”
“不出聲兒、不出聲兒,你們到底是官爺還是綠林好漢呀?”那人很順從的樣子,但並不怎麼慌張。
藉著微弱的燭光,我看清了那人的臉,正是家裡有個胖老婆的李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