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彪接著說:“昨天我送過去的賀禮,也都給退了回來。”
王爺冷笑一聲:“我看他這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
過了會兒,王爺冷靜下來,講道:“燕浪哪兒,你就說那是個下人的親戚,過來借錢的,怕王爺撞見了責罵,所以等到晚上才進門。”
沉默了片刻,我鼓起勇氣問王爺:“實際上,那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做珠寶生意的,有些來路不明的好東西,拿過來讓我瞧瞧。”王爺臉上很不自然地笑著。
“想不到王爺也做這種買賣。”
“偶爾挑點兒喜歡的。”
王爺自認為遮掩得很高明,我也不好意思當面揭穿。
在濟南府,我買了枝鎏金髮釵,準備送給鶯兒,可惜一直沒找著機會。
從王爺那裡出來,我轉到荷花池上的迴廊準備坐會兒,正巧碰見她和燕兒路過。
“鶯兒!”我不自覺地喊了一聲。
她愣在那裡,一臉的羞澀。燕兒捂著嘴,又偷笑了起來。
“找你有點事情。”一開口,我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我先走了,你好好伺候著。”燕兒倒是很解風情。
“先生找我什麼事?”
“送你件禮物。”說著,我把髮釵塞到她手裡。
平身第一次送女孩兒東西,緊張得腦子一片空白,之前想好的話一句也記不起來,就剩這麼句直截了當的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要,再說,我一個丫鬟,哪能戴這些。”
“丫鬟也是人,是人就有愛美之心,就有愛美的權力。”
“先生的好意我領了,髮釵你還是留著吧!將來好送給你的娘子。”
“你不願意做我的娘子嗎?”
“先生怎麼講出這樣欺負人的話來。”她把頭扭到一邊,竟傷心得哭了起來。
表個白怎麼就欺負人了?這古代的女人什麼都好,勤快、聽話、溫柔、體貼,可就是不知道對自己好。現在的女孩兒都是吵著鬧著要男人說肉麻的話,表白要是沒點新花樣都不算數。
“既然你不要,那就扔了算了。”
我手用力一揮,“咕咚”一聲,池子裡濺起朵水花。
“先生,可別!”鶯兒忙拉住我的手,“那麼好的東西,糟踐了多可惜啊!”
“逗你玩兒的,呶!在這兒呢!”剛才扔的是塊石頭,髮釵還在我手裡握著。
這一下,鶯兒的臉徹底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