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醫生您那麼忙還要親自來這裡等我們,實在給你添麻煩了。”還沒走近黃璐瑤,李明帆便一邊伸手一邊說道。
黃璐瑤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夾克,下身一條緊身牛仔配了雙高邦皮鞋,相比白色的醫生大褂,這身打扮給人以輕鬆活力的感覺。
敞開的外套內,是一件印花高領打底衫,尤其胸前兩朵叫不上名的印花,或許原本並不是很大朵,但經過黃璐瑤那傲人的雙峰的頂撐後,可以看到那些花瓣正不受控制的擴張著,很是顯眼。
“也沒什麼麻不麻煩的,今天剛好是休息日,手下也沒什麼事,所以就過來了。”與李明帆握了一下手,黃璐瑤笑著說道,說話過程中,黃璐瑤還看了一眼跟在李明帆身後的李愛心。
李愛心低著頭,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上去有些低落,對於眼前二人的交流也像沒聽到一樣。
“那咱們就進去吧。”
“好。”
接待廳內,還有不少人在排隊簽字,但在黃璐瑤的帶領下,李明帆很快拿到了認領表。
“這字還是你來籤吧”,李明帆將認領表遞給了李愛心,在見李愛心臉色有些不對後,輕聲問道,“沒事吧?”
李愛心抬頭,對著李明帆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說道,“放心吧,我會撐住,不會讓爸爸看到我難過的。”
“好樣的,不過也是難為你了。”李明帆撫摸了一下李愛心的頭說道。
待李愛心簽完字,李明帆拿著表格來到另一個視窗繳費,繳了費後窗內的工作人員便根據表格上的序號,從身後鐵架上的眾多骨灰盒中取下了一個遞給了李明帆。
接過骨灰盒的過程中,李明帆的雙手顫抖了一下,微不可擦。
接過骨灰盒,李明帆將其抱在懷中,輕輕撫摸盒身一下後轉而交給了李愛心。
“來,抱著,咱們帶爸爸回家。”李明帆說道。
李愛心顫抖著雙手忙從李明帆手中接過時,早已是淚流滿面。
“不是說過不讓爸爸看到你難過的嗎?這就投降了?”見狀後李明帆伸手為李愛心拭著眼角的淚水說道。
“哥哥說的對,我不能在爸爸面前哭,我一定要振作起來的。”李愛心強忍著淚水說道,模樣惹人憐愛至極,這一幕被李明帆看在眼裡。
沒有過久停留,與黃璐瑤簡單道別過後李明帆便帶著李愛心離開了,臨走前李明帆說了要找個時間請黃璐瑤吃飯,以對其表示感謝。
或是覺得李明帆的邀請出於誠心,這一次黃璐瑤並沒有拒絕,而是欣然接受了。
回到城南家中,李明帆在一樓客廳中騰出了一個靠牆的地方,然後將李長存的“金身”放了上去,在“金身”前擺放一張李長存的半身照,再擺上一個裝滿泥土的陶罐作為日後燒香點燭之用,這樣一來,一個簡單的靈臺也算是完成了。
不過李明帆並沒有打算做靈牌,因為他還沒想好該以誰的名義去撰寫。
因為如果是以李愛心的身份刻寫的話,靈牌誥稱就是“先父李長存之靈位”。
但按照華夏傳統,過世的先輩是不能以女系名義立靈牌的,因為女子日後必定會嫁出去然後列入別姓家譜,李明帆作為一個“過來人”,對於傳統這東西自然是很看重。
可是,若以李明帆的身份刻寫靈牌的話,那麼誥稱就應是“愛子李長存之靈位”,但這樣一來,李明帆的身份也就相當於暴露了,所以想來想去,李明帆還是覺得這靈牌的事暫時還是先放一放。
李愛心作為一個新時代的人,對華夏老祖宗傳下的那些傳統自然是耳聞甚淺,因此對於李明帆的決定也並沒有什麼異議,只是對李明帆為何不將李長存的“金身”安葬,而是將之放在家中這一安排發出了疑問,但被李明帆以沒找到好的安葬地的藉口給敷衍了。
李愛心不知道的是,李明帆之所以不將李長存的金身安葬,是因為他要讓殺害李長存的人陪葬。
一切準備就緒,正當二人上香點燭之際,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李明帆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三十來個人,這些人中有男有女,但所有人都穿著黑色服飾,且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肅穆的表情。
“請問你們找誰?”開門後,李明帆率先開口問道。
“你好,我們是李校長在黔興大學的同事,我叫王奎,這些都是我們學校的各系老師。”
“聽聞李校長不幸逝世的訊息,心中悲慟不已,回想李校長生前為教育事業做出的巨大貢獻,以及在工作中李校長對同事們的關懷,作為黔興大學的副校長,因此我私自組織起了咱們一部分教職工作為學校代表,趕來送李校長最後一程。”為首一名體型肥胖的中年男子說道。
“哦?”李明帆輕輕皺了下眉頭眉,隨即說道,“原來如此,王校長有心了,各位老師有心了。”
“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