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轎子已經被抬到到了一個小巷子裡,張媽付了錢,領著她來到一處大宅的後門,敲了兩下,裡面開啟了,一個大茶壺模樣的男人伸頭看了看:“喲,張媽今兒又開張了一個,嘖嘖,長得很俊,不錯不錯。”
張媽一個指頭戳了過去:“去去去。”
杏娘心裡一驚,這是煙花柳巷嗎?但是就像是暗柳閣的前門一樣,炎城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地方?為什麼顧舜故意選這個地方呢?
可進來之後,張媽就領著她去了一個房間。等到了房間之後,杏娘才知道自己錯了。
“杏娘姑娘,這兒今後就是你的房間,你以後就在這裡接客吧。”
“啊!”杏娘一聽之下,被驚得五雷轟頂,“不,張媽,我是來這裡等顧舜的,範夫人說沈畫平在這裡等我的。”
“什麼顧舜的,這裡的客人不是你想挑就挑的,在咱們這,是客人挑你。”張媽的臉上的態度馬上發生了變化。
“我要走,我不要待在這兒。”杏娘一下子驚慌失措起來,就要從屋子裡往外走。
“想走?沒門兒。”張媽一下子變得凶神惡煞起來,“阿保阿強,替我看著她。”兩個彪形大漢從斜刺裡閃了出來,一個個虎背熊腰,站在杏娘面前。
“你們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敢強行逼迫良家女子為娼嗎?我要回去,我要找範夫人問個清楚。”杏娘開始退縮,但是她心中還有一絲希望,她裡面默唸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範夫人不會騙我我這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或者是我在做夢。
“範夫人?你說的是剛才送你的那個女人吧?她把你用20兩銀子賣給我了。”張媽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你不是走之前還把賣身契簽好給我們了嗎?”
“什麼?”杏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看看。”張媽從懷裡掏出了那封信,開啟在杏娘眼前一晃,上面的字杏娘大多不認得,可她籤的名字她是認得的。
原來範夫人給自己籤的原來是一份賣身契,她說是書信都要自己籤自己名字,杏娘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等到杏娘醒悟過來的時候,她突然喃喃道:“這一定是錯了,一定是錯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走到房門口,只見兩個彪形大漢站在那裡,張媽冷笑一聲:“還回家呢,這就是你家。”說完一把把杏娘推了回去。
杏娘走過來,張姐又一把推過去,就這樣推了幾次,杏娘眼看無望,只得站在當地痛哭失聲。
“有什麼好哭的,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做什麼廚娘好。”張媽看著杏娘,“你今兒起就乖乖的在這裡等著,今兒我看看給你排個好客人,嘖嘖,這麼俊的女娃子,咱們生意一定好的很,到時候來看你的客人要排起長龍哈哈哈。”
杏娘在青樓裡,被張媽的手下折磨得不成人形。為了逼她接客,她受盡張媽和手下的各種虐待,可杏娘一直寧死不從,咬著牙拼命的挨。他們用竹籤子戳她,想逼她就範,可杏娘被扎得體無完膚還是咬著牙用手抓著地拼命忍耐。
顧舜,你在哪裡,你要來救我啊。
可這個時候,顧舜又怎麼聽得到杏孃的聲音呢?
這時,在炎城的顧家老宅子裡,顧舜正在和府裡的人在一起商量什麼事情,他已經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但是臉色蒼白之外,其他精神倒是很好。
而老何這個時候就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