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歇斯底里的樣子,黎上景也是一臉嘲諷這還是曾經那個機靈善良的慕念悠嗎?為什麼他只覺得是一個潑婦?她自己做錯的事情還好意思如質問別人?
他一把從她的手裡奪過自己的手機,站起來頭也不回得就走掉了,他也是一肚子的怒意,他害怕自己再在這裡呆下去會說出一些讓她無法接受的話來,並且,那些血淋淋的傷疤再一次被別人揭起,讓他那好不容易調解好的心情又一次崩壞掉。
他走出去,開著自己的車子,絕塵而去。
慕念悠就這樣看著他的離開,心頓時碎成了千萬片,任她如何努力地拼湊都拼湊不完整。
她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人抽空了,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她的身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手臂撞在茶几地邊楞上,磕出一大塊紫青。但她的無感似乎都喪失了,那疼痛她一絲都察覺不到,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人一下又一下地扎著,疼得她幾乎要窒息了。
黎上景開著車,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他接起來,又是許心柳。
“上景,我把我收到的照片都發到你的郵箱裡了。”許心柳直接就開門見山地說。
黎上景聽到她這樣的話,呵呵一笑,笑聲裡是止不住的嘲諷:“你收到的?不是你拍的麼?”他黎上景也不是傻子,他可不會相信這個女人的鬼話。
面對他的指責,她卻依舊非常的淡定,沒有一絲的慌亂:“是許海信發給我的,這就是他的目的,他想借我的手拆散你們。”她半真半假地道。她說的是實情,但是她卻沒有告訴他是她主動找上許海信,提出了這樣的方法。
黎上景倒對她的坦誠很是意外,不過他心裡對許心柳依舊有很大的懷疑,許海信為什麼要把照片發給她?而不是直接就發給自己?
心裡如此想,他也就問了出來:“那麼許海信為什麼不直接發給我。而是要發給你?”
“因為他沒有你的電話,況且由我來發給你是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最有資格來做這樣的事情。”她解釋,頭頭是道,理由合情合理,讓人的懷疑都一點一點的消去。
黎上景沉默了,她說的確實是有一點的道理。
他結束通話電話,直接就調轉車頭往他在市區內的公寓走去。
他將車子在停車場停好,然後就往樓上跑去,可待跑到公寓門口時,他卻又止住了腳步。
在門口幾番逡巡,卻遲遲不進去。
路過的住戶看著他在那裡轉來轉去,樣子似乎不太光明磊落,都忍不住用一種一樣的眼光看著他。
特別是一個女人,在經過他是還大大地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個男人長的英俊又帥氣,全身的氣質也是自帶貴氣,讓人忍不住對他心生好感,不過這男人卻這麼鬼鬼祟祟地在這裡轉來轉去,只怕是不安好心。
在與他擦身而過之時還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衣冠禽獸。”說罷,就施施然地走掉了。
黎上景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卻也無可奈何,這樣一鬧,倒逼得他不得不進去了。
他開啟門,一步一步地往裡走。
他走到書房裡,開啟電腦,可就要點開郵箱時手卻停住了,無論如何都下不去那個手。
他的手滑動滑鼠,把游標放在郵件上,卻又滑過去,他的心裡糾結不已,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去相信許心柳的話,更不應該對這些照片耿耿於懷,可是他的心裡卻沒有辦法真的做到這些。
游標在郵件上划過來又划過去的,他卻始終都狠不下心來點開它。
最後,他還是心一橫,就點開裡郵件,裡面有一封許心柳發過來的郵件,他輕輕一點,裡面的東西就彈了出來。
郵件裡,是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其中一張是男人的嘴貼上女人的脖子,輕輕地吮吸,男人一臉的沉醉,女人確實一臉的迷醉,她的表情迷濛,嘴巴半張著,臉上緋紅一片。
這是慕念悠!
他雖然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是卻還是覺得自己的心痛的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