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有變!速來!”
陸風話語明顯多了幾分嚴肅。
習幽夢和紀蘭珺渾身一凜,當即壓下心頭的遐念,望著側方快步引路的陸風,急忙跟了過去。
然。
二人緊隨其後奔行了一段距離後,卻是同時迎來一陣空鳴嗡吟之聲,似有著無數金佛在她們腦海同時奏響梵音一般,讓得二人意識同時一陣恍惚。
待得再次回過神的那剎,已是來到一處殿室之中,身邊已不見彼此,僅有幾尊金佛熠熠生輝的屹立在側,透著一股詭異的森然威嚴之勢。
“怎麼回事?”習幽夢驚憂未定的望向身前的陸風,儘管突然的變故讓得她與紀蘭珺分散了開來,但見陸風還在自己身旁後,她心中莫名的多出了一絲此前都不曾有過的安心感。
“是古冥族的人,”陸風神色凝重,緩步來到習幽夢跟前,“我好不容易喚醒這座九天十地浮屠渡厄之陣,卻不曾想遭到了古冥族人於背後的算計,他們控著無數白骨傀儡,攪亂了我對陣法的掌控,奪走了一部分陣法的控制權。”
“目前我與那些白骨傀儡正處於分庭抗禮僵持不下的局面,我沒十足的把握於它們手中搶回所有的陣勢掌控,故而趁著眼下暫時穩定,想著必須趕在進一步失勢前,確保你們的安危,將你們轉至我所能掌控的那部分陣勢庇護範圍之中才行。”
“又是白骨傀儡?”習幽夢面具下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你願信我並且助我嗎?”陸風倏得突然朝習幽夢湊近,含情脈脈的望著後者,“我方才真的很擔心你會遇上危險。”
“我……”習幽夢下意識遲疑僵了一下,倒不是因為考慮陸風的話語,而是陸風此刻湊近自己的姿態,以及這後一句沒來由的關切話語,讓她多少覺得有些旖旎曖昧。
尤其是此刻彼此的距離,簡直稍有不慎感覺就會親上一般。
但出奇的,習幽夢心中僅是緊張和慌亂,卻渾然沒有進一步想要推開陸風的意思。
遲疑間甚至還回了一句:“我自是願意信你的。”
話語出口瞬間,或許自覺不妥,生怕誤會下又補充了一句:“不止是我,你要早言明身份,我們影閣上下定當都會尊你聽你信你的。”
原以為此般回應的話語下,能讓得陸風回正身子,好好交談,卻沒想後者聽言竟又湊近了幾分,咄咄逼人般說道:“我說的是你,無關影閣或是其他,你……願意信我嗎?”
習幽夢驚愣在原地,明明帶著面具但此般近距離下,只覺陸風吐息間透出的熱氣都能透過面具傳遞到她的臉頰一般,讓得她整個臉龐都火辣辣的發燙,一顆心也止不住的快速跳動起來。
“我,我自是願意的,”習幽夢聲音輕若蚊蠅,裹挾著一股難言的嬌羞。
末了,基於矜持心念下,又補充上了一句:“一路走來陸公子的表現我都看在眼中,是值得信任的人呢。”
話語說完,身子微微後仰幾分,試圖端正彼此的距離。
但還未來得及拉開些許,便被陸風突兀的拉住了手。
這一幕驚得習幽夢瞬間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滿是驚疑於陸風的大膽行徑,只覺腦袋嗡嗡的,像是失去了思考一般,渾然沒了半點平素的冷靜與雷厲風行,活脫脫成了一個不經人事涉世未深的鄰家嬌羞女子。
然。
陸風逗得習幽夢如此魂不守舍卻還不罷休,順勢直接揉上了她的腰肢。
輕觸的那剎,習幽夢整個人彷彿有著一股電流襲捲,一時間似站都站不穩,只覺渾身都酥酥麻麻的,有種想要往陸風身上靠去的衝動。
“你們方才的話,包括殿宇內的種種,我都聽見了。”
耳邊傳來陸風軟糯低沉的聲音,像是有著特殊魔力般,悄然撬開著她的心房。
習幽夢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胸膛處一股熱流上湧,似要將她本就火辣辣的臉蛋燒得更燙一般,隱隱意識到,陸風此刻此舉,莫不是要與她傾述心聲,回應她所言的‘已是他的女人’一說?
“待回去後我便與家中說,讓他們準了我們的婚事~”
冷不丁的話語,讓得習幽夢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思緒前所未有的驚慌無措……以及喜悅!
這一刻的她,心,徹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