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蘭珺所在的殿室,隨著大地的晃盪平息,終究沒有崩塌下來。
但她的處境卻是陷入了新一輪的兇險之中。
柳沉舟趁亂引得她的注意,為劉中樞創造機會,偷襲得逞,又一次封住了她的穴位。
這一次,重傷下的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衝得開了,已是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望著色慾燻心湊上前來的柳沉舟、劉中樞和胡不醉三人。
紀蘭珺眼中滿是絕望的死寂。
“你若敢碰我,父親定不會放過你!”
紀蘭珺絕望威脅。
“放心,”柳沉舟咧嘴邪笑:“盟主他不會知曉這裡的事情,待回頭,我定會告訴他,你是遭受了那姓陸的邪修迫害,遭受了他無盡的凌辱後自絕而亡,至於我?回頭定會在盟內混得風生水起,原本屬於你的一切榮光,都將歸結到我的頭上,待得時機成熟,那老傢伙我也會將他送去陪你,整個衛道盟都將為我所有。”
“痴人說夢!”紀蘭珺眼中滿是憎怒怨毒,懊悔自己太過心慈手軟,才放任柳沉舟這樣的小人苟活到現在,弄出如此禍患來。
若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定當於迷霧谷之中就將之給當場轟殺。
“我痴不痴不知道,”柳沉舟玩味邪笑著取出一個丹瓶,眼中淫光畢現,“但你馬上就要變成痴人了,冰清玉潔的蘭花仙子發浪發騷的模樣,不知是個怎樣的情景?還真是期待呢。”
劉中樞和胡不醉二人於旁同樣淫邪笑著,摩挲著手掌一副躍躍欲試的猥瑣之態。
“你,你要做什麼?”紀蘭珺驚慌得呼吸都急促起來。
柳沉舟舔著嘴唇,捏著瓶塞搖晃了幾下,“我要做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說來這‘露水情霧’還是拖你的福,我才有幸接得那般剿匪任務,自那黑狼寨之中繳獲。”
胡不醉奸笑道:“那時我們闖至黑狼寨裡頭,那些被擄來的姑娘中了這露水情霧,可主動得狠吶,將我們伺候得那叫一個舒服,其中可還有著一個貞烈寡婦,卻不料竟會是那群女人之中發情發得最猛的。”
柳沉舟提醒道:“這露水情霧的妙可就妙在此處,你心中越是抗拒越是反抗,性情越是剛烈,毒素影響的便會越深,你若乖乖服從,或反倒是能保持住一絲清明,所以,你放聰明點,回頭別忤逆,乖乖服飾我等。”
“你們……該死!”紀蘭珺臉色青白交加,想到了有關黑狼寨一役,柳沉舟等人回來後上報的可是‘無一活口’!
如他們此刻所言,分明活口都成了他們發洩慾望的犧牲品。
此舉,如那黑狼寨又有何差別!?
甚至那些活口本該可以多活一陣,甚至是成為寨中個別賊匪夫人的,而不至於被凌辱至死。
一想到那些活口好不容易等來救援的希望,結果卻是另一番地獄場景……
紀蘭珺內心便猶似刀絞般難受。
啵~
柳沉舟彈飛瓶塞,靈氣湧動間自丹瓶之中引渡出一股青色霧瘴,猶若絲帶般朝著紀蘭珺鼻尖漂浮而去。
紀蘭珺驚愕間急忙屏住鼻息,苦苦支撐。
深知此舉決然強撐不了多時下,眼睛不禁泛起了絕望的淚花,心中死志更甚。
柳沉舟滿臉玩味,控著青霧也不著急,很是滿足於紀蘭珺此刻苦苦強撐的態勢。
砰!
就在紀蘭珺即將失控憋不住氣的那剎,殿室內一側牆壁突然崩塌,漫天塵埃襲捲。
紀蘭珺只覺自己臉龐似有一陣清風拂過,那縈繞在鼻前的情霧竟兀自飄散了開去,直直的蓋向了站在側邊的胡不醉和劉中樞二人。
二人驚慌間毫無防備,冷不丁的一口喘氣,將情霧盡數吞噬進了鼻腔之中。
身前的柳沉舟似反應過來遭遇什麼一般,剛一抬手還未來得及提氣,整個人便被重重的轟飛了出去,嵌在遠處的石牆之中,脊椎骨已是在這一掌之下節節寸斷。
紀蘭珺驚愕間自覺這般攻勢少說達到了天魂境六七息程度,明白斷不是柳沉舟所能抵擋,只是看著柳沉舟艱難爬出石牆,踉蹌幾下卻怎麼也站立不穩下,還是倍感震撼。
另一邊的胡不醉和劉中樞雖然沒有受傷,但此刻神色怪異,互相擁抱在了一起……無疑均遭受了那露水情霧之毒的影響,亂了意識。
“誰?誰救了我?”紀蘭珺餘驚未定,聲音有些發顫,隱約能感應到自己側後方此刻正站著一道身影。
正是此人突然的出手,不僅成功救下了她,還重創了罪魁禍首的柳沉舟,不僅如此,還連帶著將胡不醉和劉中樞二人一併算計其中,以著最小的代價,讓他們喪失了戰力。
行事狠辣果決!可謂一石三鳥!
對局勢把控程度令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