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陳川苓氣憤的哼了一聲,「小凌平素可傲氣的很!」
想到自己當初可花了足足好幾個月的悉心教導,直到前陣子才剛剛達到折服凌蘭秀的標準,勉強被其喚一聲導師下。
陳川苓心中只覺說不出的不平衡。
這就好比普通人遇上了一隻高冷的貓咪,好不容易花了幾個月摸熟,可以親近了,轉頭一看,貓咪居然和一個剛出現不到半個時辰的人親近,還是主動的貼貼,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這若尋不出個合適理由,她事後非好好的說叨說叨凌蘭秀不可,不帶這麼區別對待的。
楊潔這時臉上卻浮現出了幾分耐人尋味的神采,有驚訝也有疑惑。
她雖然與凌蘭秀接觸的不多,但多少對於後者也是有著瞭解的,印象中後者好像很少表露出眼下這般桀驁輕快,灑脫不羈的氣概。
這倒不是說凌蘭秀壓根不是這種性情,而是說後者可能一直將這般性情藏在了心底,沒有表露出來。
平素的凌蘭秀給人的感覺總是十分嚴謹,不苟言笑的,饒是一個團內的獄子,也很少有看到她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而眼下,陸風竟能以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讓她展露出最真實的一面出來……
這般開解手段,饒是她都不免有些驚奇。
執教多年的她,比誰都更清楚,面對這般年輕獄子,實力修為層面的輔導指點,遠不及心理性情一途來得重要。
實力的提升只是一時的,而心境的提升卻是一輩子的;
真正能決定將來達到多高修為境界的,永遠都是自身的心性。
朱嘯聽著凌蘭秀的話同樣也是驚了一跳,於後者表露的這份氣概隱隱有些失神。
這樣的凌蘭秀他還是頭一回見著,莫名的,竟有那麼一絲還挺好看的感覺。
「咳咳~」朱嘯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失神的尷尬,正色道:「既然準備好了,那咱們就過去比鬥吧,今日的場面可是比我們往日的每一場比鬥都要大,回頭輸了,可不要哭。」
凌蘭秀坦然一笑,「一場比斗的輸贏罷了,你怎麼看得這麼重,輸就輸唄,哪裡需要哭鼻子。」
朱嘯聽言又是一怔。
總覺今日的凌蘭秀好像變得有些不同了。
陳川苓看著待要跟去演武場中央的凌蘭秀,輕聲問道:「他教了你什麼劍法?都領會了多少?」
凌蘭秀頭也不回道:「流影劍法!領
會得不多,只有四五招的樣子,但對付他應該綽綽有餘了。」
朱嘯聽言,回身不屑的笑了一聲,「真不知你哪來的自信,說來也巧,你學的這什麼破劍法,我好像在書海之中見過,招式簡單沒有深意,你拿什麼贏!?」
「車師兄傳我的可是接近天品層面的厲害劍法――朝陽劍訣!在他細心指點下,我可足足領會了十餘招之多,怕是等會單手就能把你揍趴下了。」
凌蘭秀嘴角浮現一絲冷傲笑意,也不去辯駁,只覺這一刻的朱嘯,同自己剛進陣法聽陸風提及流影劍法時的情景簡直一模一樣;
一樣的不知天高地厚;
一樣的井底之蛙。
陳川苓此刻的臉色卻是徹底黑了下來,朱嘯的話讓她確信陸風所言沒錯,竟還真的隨便尋了一本書海中的普通劍法傳授。
這要拿什麼去贏!
轉身待要和楊潔抱怨,說上兩句時。
卻見楊潔此刻臉上滿是動容與錯愕,神情說不出的複雜。
好像於這門流影劍法,有著別樣的情感一般。
想到陸風是君子默委派來的這層身份……
陳川苓心中不由狐疑,"難道這流影劍法是被君家改良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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