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擎天和南幽菱也都紛紛好奇看了過來。
陸風尷尬道:「如果我說,方才的我,連魂識都瀰漫不開,被侷限於一隅之地,根本感應不到自己的模樣,你們信嗎?」
唐元愕然:「那你怎麼會突然那麼大動靜,直衝衝的跑到這黑淵底下?我還以為你獸化後,自血脈之中傳承了什麼資訊,才迫切來到的這裡。」
陸風苦笑搖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般狀態下,我恍惚間好似連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之所以來此,近乎是一種獸體的本能驅使下的行徑,隱約好似感應到了這裡有著我獸體狀態下,所需要的東西。」
南幽菱驚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那些龍蘊吧?你獸體本能下都有著吞噬龍蘊的能耐?」
陸風直言道:「我感覺那時獸體狀態下週身靈氣處於一種極其狂躁難抑的狀態,像是迫切需要發洩胡亂直衝猛撞一樣,得虧了那麼多龍蘊的吞噬,才勉強平復壓下那份
狂躁狀態。」
「又或者說,也正是因為感應到了這裡的龍蘊,我體內的半獸血脈,才會肆無忌憚的被激發出來,許是獸體狀態下,意識到了藉助此地環境,可以恢復過來。」
陸風說著,好奇的目光朝擎天二人看去,「不知此處到底是何存在?怎會有如此多的龍蘊?」
南幽菱答道:「這裡我們也是頭一回進來啊,話說外頭石碑上的禁制,你是怎麼破開的?這些年裡頭,我和白哥可花了老大勁都沒破得開。」
陸風看了眼手掌指縫中彌留的點點血跡,喃喃開口:「印象中,好像是獸體狀態下,給了那石碑一爪子,濺出的血液融入了石碑上的紋刻之中,莫名的就被捲到了這片空間。」
「不過此般禁制,從裡頭開啟倒是容易的很,給人的感覺,很像是一些隱世之地的防護之陣,許出不許進。」
擎天神色凝重的望著黑暗深處,竟一時感應不到此片空間具體有多大,這讓他很是震驚。
南幽菱看著空曠的四周,瞧不見任何有用的線索下,大著膽子開口:「要不我們往裡頭走走看?去尋尋那些龍蘊都散去了哪裡?」
擎天遲疑了片刻。
陸風卻道:「且往裡走走看吧,方才獸體狀態下,我隱約感應到一絲極其縹緲的極陰之氣,像是某類獸丹之中散發而出。」
唐元眼前一亮,「此處難道有著極陰獸丹?」
難怪陸風在兇險不定的
情況下,會招手示
意他進來……
擎天愕然聽聞極陰二字,也不知為何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像是冥冥之中牽動了什麼一樣。
……
在幾人朝著禁制空間內深處走去的同時。
崖口岸邊,龍淵營地之中,迎來了一陣喧譁。
一名守營的團眾急嚷嚷的上山,朝著戟皇等人喊道:「不好了,黑狐獵魂師團,夥同狂熊、隱蝠等幾大獵魂師團齊齊攻上山頭來了。」
聽得動靜。
老木頭、趙十三等尚在營地的各個小隊領頭紛紛集結,來到戟皇身邊。
光膀子糙漢拖著一根巨大的鐵鏈,人未至叫罵聲便先一步傳了過來:「媽了個巴子的~一群***的東西~真他孃的會挑時候!」
戟皇此刻身邊除了老木頭和趙十三外,還有著兩男一女,年紀都在三四十上下,聽得此般叫罵聲下,一個個臉色盡皆陰沉了下去。
確實,太會挑時候了!
龍淵此刻,能拿得出手的戰力,可就只有他們七個。
其餘強者,要麼有任務纏身,要麼遠在千萬裡之外,根本來不及趕回。
而來犯勢力,光就黑狐一個獵魂師團,怕就不止這點戰力。
「老七呢?還沒回來?」戟皇沉聲詢問,「不是半月前就傳信稱任務已經完成,約莫四五日腳程就能回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臨旁中年婦女握著一杆長槍義憤填膺道:「七哥他前兩日就回來了!只是……」
戟皇皺了皺眉,「只是什麼?」
「她……」中年
婦女遲疑說道:「他被人打成重傷了,在西邊的枯木林中休養,要我暫時不要告訴你們。」
光膀子糙漢頓時坐不住,憤怒的吼了一聲,「那些雜碎***的,竟如此卑鄙!未曾宣戰就對咱們團眾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