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現場還有誰較為平靜的,便唯有邵月和寧香二人了,深知陸風實力的她們,在瞧見後者臉上的那份怒火,便對此般情景見怪不怪了,反倒覺得那一劍沒直接要了虎天茂的命,還是自家師傅留情了。
虎天茂此刻已是再無半絲先前的猖狂,原本仗著己方人多,他還有著幾分底氣與之對抗,但在那讓他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的一劍下,他已是深刻意識到彼此差距。
斷手之仇雖憤怒萬分,但此刻卻斷不敢流露分毫,驚顫的望著仍舊注視著自己這邊的陸風,“閣下當真要與我無極宗作對嗎?”
虎天茂明白,眼下局面怕唯有藉著無極宗的名頭震懾住對方,以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了。
就當他還盼著搬出無極宗能有幾分用時,突然感受到身後三道風聲攢動。
猛地回頭,見自己的三名同伴此刻竟都捨棄了他,各自以著三個方向逃命而去……
見此一幕,虎天茂的臉瞬間綠的猶似青蔥草地。
“害完我徒兒還想跑!?”
陸風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隨之一閃而逝的還有他抬手間揮出的三道劍氣。
那三人雖說分著三個方向逃離而去,可速度再快,又如何快的過陸風手中的劍。
呼嘯的劍氣猶似雷鳴還回蕩在虎天茂的耳畔,遠處三人奔行的動靜卻已戛然而止。
目光所及,三道血柱噴湧,三顆頭顱滾落。
三道劃破空間的黑漣彌留,但卻並未蔓延擴散。
顯然將力控制到了此地空間所能承載的極限。
瞧此一幕,虎天茂整個人都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心知無極宗的名頭於眼前這男子決然起不到半絲作用,而自其出手的實力來看,顯然比之尋常天魂境魂師還要來的可怕萬倍。
虎天茂十分清楚,別說此刻手掌都被砍斷的狀態,就算全盛時期,十個自己加在一起,怕也擋不住這個男人。
地魂境後期與天魂境雖只是一步之遙,但此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花荔兒瞧著僅是眨眼的功夫陸風便將無極宗一行殺的只剩個光棍,驚愕間險些拍手叫好,回過神後又連忙跑上前,喊道:“留個活口,青山宗主,幫我問問到底是不是他害死的我同門。”
虎天茂一怔,見事有轉機,連忙回應:“我早同你說了,與你是初次見面,更沒見過你同門,你非不信,自己送上門……”
虎天茂一時口快,意識到不妥,連忙改口:“是你太胡攪蠻纏,我們才決意教訓的你,說到底也都是誤會引起,眼下你們也殺了我三個同門,我們化干戈為玉帛,就此算了好不好。”
陸風厲聲質問道:“我那徒兒,是為誰所害?”
虎天茂臉色陡然一僵,連忙指著遠處的一具屍體,“是他,是胡翎一掌將他拍下的懸崖,與我無關,真的。”
陸風冷冷的瞪著地上的虎天茂,“你該慶幸,不是你直接動的手!”
虎天茂聞言神色一鬆,但隨即便是漲紅了臉,感受著陸風擊在腦門處的可怕掌勢,嗚嗚咽咽間,再難吐露半個字眼,喉嚨處血湧不斷。
陸風眼中毫無憐憫,本就一丘之貉,他又豈會放過,再叫之去迫害別的女子!所言的慶幸二字也非放其生路,而是不會再讓他受折磨而死。
如若不然,定也要叫他嘗試一下墜崖之難。
花荔兒在旁愣愣出神的看著陸風,後者此般冷厲果決的手段,讓她倍感刮目和意外。
花荔兒想著早前託陸風辦事時,後者以各種仁義和大義推脫的情景,花荔兒那時還覺得他十分的唯唯諾諾婆婆媽媽,怕這怕那的,顧及得東西太多,簡直慫的要死,也因此般看法下,才沒吐露自己的計劃,心想著對方就算知道了也沒膽子明著幫自己。
但此刻再看卻是不禁一陣委屈,哪裡還會不明白陸風那些話語都是隻限於她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