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這小丫頭表情也不像是在作弄自己,漸漸憶起那天的情形,自己煉化完本命神兵已是精疲力竭。
一直緊繃的神經卻不由處於興奮狀態,然後他好像拍了一下自己,自己就暈了過去。
夢中好像有人在自己耳邊叮囑自己該休息了,隨後自己便沉沉睡去,再之後他便不記得了。
回想起了一切,陳歡不在糾結,盤坐閉目修煉,一路上一言不發,蔣芸芸也早已習慣,只將他當作空氣一般。
黃昏時分,晚霞如焰紅透了半邊天空,少女掀起馬車幔帳,驚歎著眼前的一切,一座大城拔地而起,出現在眼前。
壯闊質樸,古老雄渾,數十丈高的城牆連綿不斷,七丈高的城門洞開,進出城的人看起來不是很多,一隊甲士駐守在此,披甲持矛,威風凜凜.
兩輛馬車緩緩而行,到城門口處魏殃徑直從懷中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扔給領頭的甲士,後者掂量一下重量,不做檢查索性放行。
城門口駐紮的甲士會檢查過往行人車輛,雖說車廂中並沒有什麼,但魏殃這種小人物溜鬚拍馬雖然不太擅長,但也並不笨,哪能真的讓他們檢查,衝撞了車廂裡的人他還能有好果子吃?
所以能花點銀子避免一切麻煩的時候,他一向不吝嗇,再說也不是自己的錢更不會心疼,這一點倒是深得武秀的心。
郡城繁華,直道可並行十輛駟車,兩邊商販擺著的攤位上形形**的貨品,琳琅滿目,蔣芸芸只覺得今天算是大開眼界。
各種吃的,用的,還有一些精緻的小玩意,有些見過,有的聽別人提起過卻從未見識過,還有自己更多聞所未聞的新鮮東西。
如果不是父親叮囑了要先找客棧住下,她真想跳下馬車四處逛逛,天已經快要黑了,直道上來往行人卻不見減少,路邊許多商戶提前點上燈火,看來是準備接下來的夜市。
馬車在一處客棧前停下,蔣芸芸率先跳下馬車,好像一路上有些憋壞了,下車便開始東張西望的。
魏殃掀起車廂幔帳,武秀走出,一路刻苦修煉,竟還是沒有找到突破永珍境的契機,輕聲嘆氣,看來還是時機不到。
“大人,您為何嘆氣,可是一路遠行舟車勞頓?”魏殃立刻噓寒問暖,一副合格狗腿子模樣。
“無妨,倒是你,辛苦了。”說罷武秀當先走進客棧。
魏殃有點懵,這位性子冰冷至極的大人竟然說自己辛苦了,豈不是自己一路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都看在大人眼裡。
想到此不由心裡喜滋滋的,順便撇了眼那邊跟女兒談話的蔣鶴,目光鄙夷。回過神隨後趕忙追上武秀步伐。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最後走下馬車的陳歡面容冷豔,眼中出現一絲黑線,不由打量著道上行人,腦海中出現這一想法,一劍究竟可以殺死多少凡人。
自己竟不覺得有任何突兀,不知不覺間,一縷血腥蒙上丹田劍丸,他越來越煩躁,周遭似是行屍走肉一般令人厭惡,控制不住想要喚醒體內劍丸,來一場血色盛宴。
“陳新郎,你發什麼呆呢?”
少女稚嫩的呼喊飄來,後者未作任何反應,馬車旁,久久矗立目光呆滯,天地間萬物好像開始掉色,眼前的一切都是黑白。
“怎麼了?”
突兀間,有人拍了自己一下,黑白畫面開始碎裂,萬物再次迴歸常態,百般顏色,色彩斑斕。
陳歡眼中黑線褪去,卻見蔣鶴大手剛從自己肩頭抬起,隨即搖了搖頭示意無事,他的事情不願與他人提起。
“小二,幫我把馬車安置在後院。”雖說上次的事件歷歷在目,不過卻因此對武秀的實力更加信賴,再者說這郡城治安還算良好,不至於轄下中央地帶出現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