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板晃晃悠悠終究倒下,“反面”蔣芸芸蹲在地上聲音悅耳,很是期待接下來的缺德正餐。
魏殃一指較瘦的匪盜,“你來!”
那人滿頭大汗,眼神折磨,在糾結著什麼。
“你想棄權?”言罷,魏殃揚了揚血跡尚未乾涸的雁翎刀。
血跡並未遮擋刀刃,火光對映下寒光在匪盜充滿恐懼的面孔上一閃而過。
“大人,小的說,小的說。”他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
“小的也並非生來就是匪盜,原本做點小本買賣雖說也賺不了多少,但養家餬口還是可以,誰知後來城主私生子看上了我家夫人,處處刁難於我,更是設計於我讓小的血本無歸。”
眾人看向此人的眼神見怪不怪,世道艱難,否則誰願落草為寇。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一開始家中有些餘錢還能勉力維持生活,後來卻再也揭不開鍋,小的無奈之下只能將妻子打暈送至城主私生子府邸,幾天後我夫人被送回卻已神志喪失瘋瘋癲癲,為保她口中不會胡言亂語壞我名聲,我親手將她殺死分屍沉江,之後我再次經商,運氣不錯掙了點小錢,誰知那惡賊又盯上了我嫂嫂,還拿我性命威脅…”
“啊”蔣芸芸不可置信捂住小嘴,“你又把你嫂嫂送出去了?”
一群人看著這匪盜,只感到一陣惡寒。
“是,小的沒有任何辦法,錢財是身外之物,可沒有錢財就寸步難行,有錢就有女人,這一次為了滿足那私生子的慾望,小的不止將嫂嫂送去,還有我那十五歲的侄女,我想這般可以滿足那個變態私生子,之後為了事情不敗露,我再一次痛下殺手,殺死了他們母女…”他面容猙獰可怖卻又滿臉悔恨淚水。
“敗類,人渣,呸”蔣芸芸怒不可遏,一口口水徑直吐在匪盜臉上。
蔣鶴與魏殃亦是心驚,世間還有如此禽獸之人。
盜匪小心用眼角餘光察看眾人反應,一把擦去臉上口水,突然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足夠缺德,活下去的希望多了一分。
再看身邊的同伴,此時瞠目結舌看著他,惶恐不安,想來是已經失去了信心。
“我,我,我曾尖音擄掠無惡不作,殺妻殺母殺子,我一夜間屠了一個村子,男的全部閹割,女的全部綾辱,我還……”另一名匪盜還未說完,武秀屈指一彈。
“能吹,唯獨是演技差勁些”那匪盜眉心出現一處黑點緩緩倒地。
“大人火眼金睛,一眼看穿此人胡說八道。”魏殃不痛不癢的排著馬屁。
武秀起身,一陣長吁短嘆後,“要怪只怪你的同伴太缺德,缺德到不給你留活路,閻王爺那兒你可以告他一狀,邀個揭發檢舉之功。”
眾人暗暗咋舌,殺了人還能推得這麼幹淨,不過換種說法他的確死在同伴的缺德之下,這遊戲確實很有趣,不過活下來的都是該死的人這一點有些讓人不爽。
尤其是蔣芸芸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滿意,“大哥哥,他這樣的人渣應該扒皮點天燈!”
“今天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天道無情,人心險惡,世間萬物,很多時候只分生死,不分勝負,更沒有規則,道理,仁義!”
武秀看著蔣芸芸平淡道。
蔣芸芸仍是一臉憤慨,想說什麼卻被父親制止。
儘管蔣芸芸無視了武秀的話語,但身旁魏殃卻若有所思,他本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武秀的話更能引起他的共鳴。
剩餘的匪盜劫後餘生,那小姑娘還想著將自己扒皮點天燈呢,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是決定放過自己了,心中欣喜卻也不敢表露於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