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把行禮收拾一下,明日隨我一起出發吧。”武秀淡淡說道,那叫魏殃的青年見自己年少實力強橫,便心生追隨之意,甚至不惜手刃幾位昔日幫派同袍,倒是狠毒。
武秀本想拒絕,但想到此行路途遙遠各方勢力錯綜複雜,帶兩個隨從掩人耳目也好,也省的自己再下殺手,於是便答應下來。
那三十歲的大漢名叫蔣鶴,本是野人幫的幫主,見慣生死,此時卻顯得有些猶豫,“大人,我能否不去,您的事情我保證會守口如瓶。”
“不去可以,給自己挖個坑住下吧。”腳下血跡尚未乾涸,襯著少年漠然冰冷。
一陣森寒涼意透徹心扉,蔣鶴不想離開,但他更不想死,只好答應同行,開始處理死去的幫眾遺體,烈日之下,蔣鶴脫掉上衣露出一身孔武有力的肌肉,不到半個時辰挖出三丈深坑,將那些死去之人小心妥善安葬。
武秀徑直坐在一張方桌之上,目睹蔣鶴安葬死者,卻未曾立起墳頭也未立墓碑,手中把玩茶盞,魏殃在旁小心伺候。
“倒是個聰明人。”武秀將茶盞放下緩緩說道。
魏殃一臉討好,順手再次斟滿茶水,“大人,在這荒野之地討生活,恐怕沒有一個是蠢貨。”
武秀對此頗為贊同,在這種地方劫掠財貨,光憑蠻力是根本無法長久的,更別提拉起百人的幫派而不被官府剿滅。
“大人,還有一件事…”對於這裡的一切,魏殃早就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說了出來,此刻反倒有些支支吾吾。
如此作態倒讓武秀好奇,魏殃眼光不經意掃過坐在地上休息的蔣鶴,目光中帶著些許忌憚。
不過想到如今也有了靠山,咬咬牙道,“大人,其實蔣鶴幫主有一個秘密瞞著野人幫所有人很多年。”
“哦?”武秀倒是有些好奇。
“有次我與蔣鶴幫主在鄰村相遇,幫中所有人都知道蔣鶴每個月月初會按時去鄰村一家窯子卻不帶幫中兄弟前往,本出於好奇想看看蔣鶴的相好長啥模樣,不成想一路跟隨卻發現蔣鶴有一個親生女兒寄養在農戶家中。”
魏殃娓娓道來,他知道這樣一來徹底得罪了蔣鶴,不過此刻顯然是表忠心更為重要。
他有野心不甘心做一輩子打家劫舍的強盜。
所以當武秀出現之時,讓他看到了擺脫匪蔻身份的契機,
以武秀的年紀實力即便不是世家子弟也可輕鬆進入一道武院,於武院結業之後最不濟也是一位將軍,享榮華富貴受萬人敬仰。
武秀手指敲擊木桌說著,不經意間將一絲黑暗之力附著在魏殃身上,以防其耍一些小手段“你去把蔣幫主千金請來吧。”
魏殃點頭,“在下一定不辱使命,對了大人,蔣幫主千金長得蠻好看的,如果大人有興致的話…。”
看著魏殃一臉膩歪,武秀皺眉,“別動手動腳的,客氣一些。”
“是,聽大人的。”魏殃行禮告退。
魏殃走後,沒多久蔣鶴便走過來,蔣鶴人高馬大站在武秀前方遮住了陽光,武秀甩手示意其讓開身形。
蔣鶴閃身挪開開口道,“大人,我有些疑惑。”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