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虎成功的用葉子裝水把兩個人一頭虎全身澆透之後,它終於停了下來,它的本意是喂他們喝水,但是卻不小心給他們洗了個澡,心情正有些低落,無精打采的挨著他們躺下,瞪大自己有神的眼睛看著它們,生怕少了任何一件東西。
良久,他們終於相繼清醒了過來,共同的情況都是覺得渾身不舒服,甚至動彈不得,其中以冷峰的情況最為糟糕,渾身痠痛,還有被燒灼的痛感。
晏芸揉著腦袋坐了起來,看著身邊像焦炭一樣的冷峰,有點手足無措,想要碰他,但是手又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只能著急的詢問:“冷峰,冷峰,你怎麼了,我,我要幫你做什麼嗎?這個樣子看起來好痛,要不要給你換衣服?治病,對了,草藥草藥……”
可能是關心則亂,晏芸此刻有點摸不著頭腦,取出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草藥,還沒有煎好就準備朝著冷峰的口裡塞去,一頓亂塞,塞了很久大多數的草藥還是在外面,很多都掉在了地上。
這時,被遺忘在地上的人參精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看到周圍的樣子大吃一驚,然後跌跌撞撞的跑到冷峰的身邊,驚訝又驚嚇的開口:“他怎麼了,我的水,啊啊啊,你們把他怎麼了,為什麼不好好的保護好他!嗚嗚嗚……”
人參精不知道是真情流露真的擔心冷峰,還是隻是擔心冷峰手裡的深潭水,不過它哭的倒是一個真切。
晏芸也沒有心思理它,依舊自顧自的塞著藥,老虎急得在旁邊一隻轉圈,本來它以為沒有什麼大問題,可是看了晏芸的反應之後,他也忍不住的擔心了起來。
哭了一會的人參精突然止住了,它盯著晏芸手裡的草藥,和冷峰滿口沒有吞嚥的草藥,突然爬到冷峰的胸前,忍痛割愛的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了一把根鬚。
它痛苦的看著晏芸,帶著哭腔說:“給你,你給他吃下,會好的,雖然很痛,但是他人好好,我要幫他。”
晏芸看著根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人參精硬生生硬塞到了她的手上,她才如夢初醒般的接了過來,此刻她的腦子已經清醒了過來。
她有點發愣的看著冷峰,後知後覺的才動手把他嘴邊的草藥清理乾淨,至於口裡的,應該會慢慢吞嚥。
晏芸看著手裡的鬚根,然後探了探冷峰的生命氣息道:“這個煮了之後效果會不會好一點,他現在好像吞不了硬質的東西?”
人參精的鬚根擰成一團,撐著自己的腰身說:“你當我是什麼呢,我才不是那些普通的人參娃,你放進去就是了,它會自動融化的,不過還是要喂一點水,乾淨的就可以了,沒有別的要求。”
晏芸拿出一瓶乾淨的水,開啟瓶蓋小心的餵給冷峰喝了下去,把冷峰口裡的一些殘留的藥渣給衝下了喉嚨,然後才把人參鬚根餵給了冷峰吃,再次喂水,確定他已經吞嚥之後,她這才放心且完全不顧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人參精感覺鬚根還卡在喉嚨處,就跑到冷峰的脖頸處輕輕的抬起他的頭,然後放下,反覆幾次之後,它感覺所有的鬚根都已經融化,這才安心了下來。
晏芸腦門上冒著不少的冷汗,心有餘悸的說:“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啊白還躺在地上,老虎的語言她明顯不懂,人參精就更加不要指望了,它才醒不久。
老虎嗚嗚得吼了幾聲,看著晏芸一臉茫然的樣子,又立馬停了下來,爪子著急的扒拉著地面,扣出兩道深深的溝痕,但是卻無濟於事。
晏芸已經放棄了,還是等冷峰醒來再說。
她再次看向冷峰的時候,臉騰的就紅透了,因為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冷峰沒有穿衣服,或者說是被燒完了才最正確,雖然是母子,但是她畢竟是女人,而且兒子也已經成年了,這樣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糾結了一下,晏芸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他的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