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問題不問題的意思,而且您的身體根本不允許,我也沒有辦法啊,”謝翠玉手裡緊緊拽著抹布,另外一隻手緊張得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說:“如果您的身體狀況好一些的話,我肯定會同意和你一起的,問題是……”
冷政一瞪眼,頗為不高興的鼓著腮幫子:“我身體哪裡不好了,我自己的身體我難道還會不知道嗎,你不用管,你們每天陪著我待在這小小的房子裡不是也挺無聊的嗎,又不走到其他的地方去,就在小區裡,這裡治安一流,放心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謝翠玉說不贏冷政,她無助的看著陳綜,希望自己真誠的眼神可以打動他讓他幫一下忙,可是,陳綜依舊像一個木頭一樣坐在那裡,好像沒有看到謝翠玉的示意。
而這邊冷政的眼珠子一轉,臉上奸詐的笑容一逝而過,又恢復了平常,他悄悄的拿起桌子上的鑰匙,朝著門口走了過去,腳步越來越快。
陳綜抬起眼瞼默默的看著他,在葉氏他開啟門的那一刻也站了起來,他現在的職責是跟著冷政並且保護他,冷峰並沒有吩咐別的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會管。
至於現在,跟著就可以了。
謝翠玉很明顯也是瞭解陳綜的,看到他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就連忙轉身,果不其然冷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她隱隱約約看到衣襬俏皮的朝著她‘打招呼’。
“啊啊啊,冷老爺,你不要亂來,真的不能出去啊,你等等我!”謝翠玉此時也不能管這麼多了,她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在門口看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又連忙追了上去。
本來沒有來這裡之前,在謝翠玉的心裡,冷政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愛民的警察,為了百姓他可以置自己於危險之中,為了抓一個逃犯,他可以讓自己受傷讓自己昏迷。
在大家的眼中,冷政一直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昏迷的時候謝翠玉感覺很可惜,一個難得的英雄卻要受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罪,最後他醒過來,她覺得自己的認識觀被無數次重新整理。
她也重新定義了冷政的人設,他其實有一種隱形的小屁孩性格,喜歡追逐自己喜歡的東西,甚至連一點寂寞都挨不住,時時刻刻都想找人說話。
還特別喜歡搗蛋,比如現在這樣。
陳綜走在後面,冷靜在玄關門口拿出備用鑰匙,出門後關上房門,然後跟著他們從樓梯走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運動,冷政走了兩樓就有點氣喘吁吁,腳步也停了下來,他看著不一會就追上來的謝翠玉,半笑著說:“嘿嘿,你不也是跟著出來了,外面的空氣多新鮮,都到這裡了我們出去坐電梯吧,這裡幾樓來著……”
最後謝翠玉向著冷政這個嬉皮笑臉的英雄妥協,三個人一起坐電梯下去了。
小區裡,現在的人並不多,可能都在準備做飯,又或許有別的事情,落日的餘暉從道路兩旁好大的芒果樹中投射下來,遠遠看去別有一番詩意。
當然,如果忽視冷政這個疑似穿著睡衣走路奇奇怪怪的人,這一切看起來都很美麗!
謝翠玉緊緊跟在後面,時不時提醒一下他注意腳下,又或者注意前方的大樹,冷政也說著一些稀奇古怪的見聞,一時間氣氛倒是挺融洽的。
直到有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走著不一會就來到小區裡的小商店,門口守店的兄弟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冷政,扯開嗓門就和他打招呼,也虧得他們兩個一個嗓門好一個聽力好,不然這得有多尷尬。
“冷局,終於重新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江城市因為你生病了不在,出了很多事情,那個鬼李其明根本沒有實力,說不準還就是一個草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草包還是假裝的,被人罵成這樣他居然還敢出來。”
店老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挺健碩的,一臉懲惡揚善的表情讓大家對他都挺有好感,當然壞人對他只有惡意。
冷政聽到這裡就知道李其明根本什麼也沒有改,看來那些資料是註定要上交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