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我了,下飛機之後一直沒有喝水,還是家裡舒服!”
“冷峰你這個臭小子,居然還教訓起你爸了,沒大沒小的。”
冷政做著手勢要打冷峰,冷峰只能躲閃,閃躲的過程中,水瓶沒有抓得緊,然後掉到了地上,灑了一地水出來。
“兔崽子,我就知道你回來沒好事,我剛剛洗完換上去的地毯,你就這麼給我糟蹋了?”
冷政表示自己很生氣,但是冷峰還是一陣嬉皮笑臉的。
“爸,你這也怪我啊,明明是你的錯,大不了我明天給你洗了唄,不過也是放洗衣機裡,希望它的質量能過關,如果洗散了的話,那怎麼辦?”
冷峰躺屍一樣躺在沙發上,還是家裡舒服,還有一個逗逼又關心他的老爸。
“你自己想辦法吧。”
“爸,你就這麼任憑晏強抹黑你?你就不反抗一下?他這樣也太欺人太甚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隨他們去吧,時間可以證明一切,上面沒有直接撤我的職,不是代表著他們還相信我嗎,只是迫於輿論,所以才給我停職的,到時候等輿論過去,我又可以回到崗位上的。”
“爸,你怎麼這麼傻,晏強的勢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如果想的話,完全可以讓輿論永遠繼續下去,這對於他來說,易如反掌。”
冷峰就想不明白了,平時精明的冷政,怎麼再對於這件事情上就這麼模糊,甚至還異常的寬容。
“他最多還能活個十年,而我還可以活很多個十年,何必和他計較呢。”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十年之後會是一個什麼樣子?那時候你還合適當一個警察嗎?你現在又不是二十歲三十歲,你已經老了啊,爸!”
冷峰不得不提醒冷政這個事實,有時候對別人寬容,就是把自己朝著死路上送,而冷政這個過於寬容好善的心,應該改變一下。
“冷峰,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這些嗎,晏強他是什麼人?我們又是什麼人?除了等他放手,我們能有什麼辦法?現在這些都是迫不得已。”
“爸,你沒有嘗試過怎麼會知道沒有可能呢?”
“我嘗試過了,訊息還沒有發出去就被攔截了,燕京有一半政要都是他晏家的人,商業軍事他們家都獨佔一片天空,作為平民百姓的我們,憑什麼去撼動他的地位?”
冷政不想把這些失敗的一面說給冷峰聽,作為父親,他本來應該是一個正直向上的形象,這種萎縮弱小的畫面實在不應該讓冷峰看到的。
“為什麼不能,樹大招風,肯定有不少人想找晏家的麻煩,爸,接下來你不用管了,我來繼續吧。”
冷政可能真的查不到什麼東西,可能是查到了也不願意全部拿出來,畢竟還有晏芸這個不確定的因素存在。
但是冷峰不同,他可以狠得下心,冷峰可不認為自己和晏家有什麼關係。
“……冷峰,不要太狠就可以了。”
“嗯。”
不過這句嗯能有幾分真假誰都不知道,冷峰不喜歡對自己的仇人手軟,惹到他就要做好被他報復的準備。
或許以前晏家是高高在上不可高攀的,但是從今天起,晏家就會慢慢的跌入泥中,他的面具會掉落,露出那髒亂不堪的一面。
於是第二天,冷政就在報紙上看到了佔就大半個板面的晏家。
‘晏家政要黑幕——竟是買票競選’這個標題被加大加粗。
競選場上或多或少有些黑幕,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一直以為大家都只是猜測而已,像這樣直接說出來,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敢。
正文寫了慕家現在在職的一些從政人士,他們競選時候買票的證據,時間地點人物一應俱全,想賴都賴不掉。
可能是輝煌了太久,晏家的警惕性幾乎沒有,報紙發出來了他們才知道這件事情。
晏強採用強勢的措施,想要讓報社回收還沒有賣出去的報紙,但是他不知道報社這次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居然無視他的話。
晏強下令收購報社,隨後卻得到了一個人家不賣的訊息,所有的股票都在一個人的手裡,不賣他現在也不能採取特殊措施。
現在不管什麼人,都緊緊的了盯著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