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海青自然是不能真的去扶她的。
小魚兒將許知意扶起來,她虛弱地踉蹌了幾步,手中玉佩也跟著晃動幾下。
明晃晃的挑釁!
祁西洲頂了頂牙花,字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知意,來本皇子身邊坐!別怕,從今往後這許府再無人敢欺負你!”
話是對著許知意說的,但又何嘗不是在敲打在場的許府眾人。
許懷安一臉訕笑,“三皇子說的是,微臣日後定會嚴加管教,定不會再出這樣的事。”
祁西洲依舊不看許懷安。
京中早有傳言,說三皇子手握重兵,功高蓋主,北地百姓只信服三皇子芸芸。
覬覦他手中兵權的人不在少數,想讓祁西洲死的也大有人在。
祁西洲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他被記在皇后膝下,與太子也算感情親厚。
可,人心隔肚皮。
自古皇家無親情,他賭不起,也輸不起。
如今,他雙腿重傷,對太子再沒威脅,算是堪堪保住了性命。
許懷安只是個七品奉議,朝堂上也沒他的一席之地。
許知意身為許府嫡女,母家並不強大,身份也勉強說得過去,倒也算歪打正著。
廳中眾人心思各異。
許知意知道,自己的這一步棋賭贏了!
祁西洲彷彿這時候才看到許懷安。
“許大人怎麼還跪著?海青你怎麼也不提醒本皇子一聲,快起來!”
小魚兒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許懷安連連道謝,卻聽得祁西洲又道。
“知意說的對,奴才都是按主子吩咐辦事,即使主子被矇在鼓裡,那也是監管不利,當罰!許大人覺得本皇子說得可對?”
許懷安點頭如小雞啄米。
“是是是,三皇子說的是。”
許知意怯怯抬頭看一眼許懷安,很快又將腦袋垂下去。
“要不還是算了吧,林姨娘深得父親喜愛,小女不想讓父親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