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傷得如此重?”
太子點頭,“回父皇,據軍醫所言,三弟那腿早就沒了知覺,他們也想了很多法子,卻是無能為力,這才想著將人送回京,看看太醫們可有更好的辦法,只是沒想到......”
說好聽的是傷重,其實大家都知道,三皇子怕是癱了。
站都站不起來了,即使想謀反,也是有心而無力了!
一軍主帥,怎可身有殘疾!
太子彷彿這時候才想來一般,從懷中取出兵符,雙頭奉上。
“兒臣擔心三弟的傷,一時倒忘了將此物呈給父皇了!”
公公接過,檢視之後,遞到了皇上的龍案上。
“安陽軍的兵符?可是洲兒讓你交給朕的?”
“正是,三弟傷重,一時半會無法入宮來給父皇請安,所以托兒臣將此物交給父皇!”
十萬安陽軍,一直是皇上心頭大患。
沒想到收回的這麼容易,這倒叫他心底湧上絲絲愧疚。
難道,真的錯怪他了?
可,流言傳得沸沸揚揚,說的多了,自然就成了一塊心病。
“孫太醫,你們隔兩日就去替洲兒瞧瞧,朕私庫中的好藥材不少,全帶去!”
等到眾人全退下,皇上這才嘆了口氣。
“如此看來,之前倒是朕狹隘了,這樣瞧著,洲兒與許家嫡女的婚事倒拖不得了,太子你著欽天監尋個吉日。”
太子行禮,又聽皇上接著道。
“賜婚聖旨朕明日就會著人送到許府!禮部那邊你多上心,只是......”
“如此一來,你若是再娶那許家庶女就於禮不合了。”
太子依舊笑得春風和煦。
“父皇,兒臣已有正妃,納側妃一事可以緩緩,如今三弟的事才最重要!”
皇上欣慰地點頭。
“朕沒看錯你,洲兒有你這樣的兄長,是他的福氣,行了,朕乏了,你今日也辛苦了,回去歇了吧。”
皇上也是真的擔心祁西洲撐不過去,找人沖沖喜也未嘗不可。
可,重臣的家的貴女,誰會願意嫁給個殘廢?
思來想去,倒真沒比許知意更合適的人選。
身後既沒強大的支撐,從小又沒了親孃,這樣的女子陪在祁西洲身邊,正合適!
“江公公,與朕具體說說那許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