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入侯府的,妾室那也是分貴賤的,只是不知煙兒這嫁妝......”
吃相太難看,秦淮生臉色晦暗不明,到底咬了咬牙,忍住沒開口。
許懷安神情微滯,似是沒想到秦夫人如此迫不及待暴露目的。
換親答應得那麼痛快,怕也是衝著嫁妝來的。
許懷安突然有些後悔了。
可,事到如今,再無轉圜餘地。
“懷成,你先帶她們回去,剩下的事我自有分寸。”
見好就收,王氏也懂這道理,領著女兒乖乖走了。
秦夫人只覺得腦子裡嗡嗡直響,像是鑽進了一群蒼蠅,她十分嫌惡地看一眼王氏消失的方向。
許懷安假裝沒看到,有些尷尬得低咳兩聲。
“秦夫人,您看只是納個妾室,十八抬嫁妝可夠?”
秦夫人心中竊喜,面上卻是十分不屑。
“那二姑娘?”
許懷安咬了咬牙,暗罵一句不要臉的老虔婆。
“就照您的意思,一百抬!”
他想著實在不行,就從許知意的嫁妝裡挪些出來。
一府姐妹,血濃於水。
再說,皇上賞下了不少奇珍異寶,安王那裡定也不會虧待了許知意。
湊湊,也能勉強給她備個幾十臺嫁妝。
主意打定,許懷安也不再猶豫。
“秦夫人和秦小侯爺覺得如何?”
秦淮生端茶淺啜,氣質溫潤儒雅,迷得屏風後的許雲婉都忘了生氣。
算了,為了區區一個賤妾,犯不著與淮生哥哥生了嫌隙。
他不過是犯了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淮生哥哥肯定是被那小賤人迷惑了,絕非自願。
許雲婉很快哄好了自己。
而且,她深信,自己在秦淮生心中的位置是旁人難以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