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花廳鬧得不可開交。
秦淮生月白衣衫半掛在肩頭,臉上被指甲抓出幾道血痕,形容十分狼狽。
二房王氏披頭散髮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呀,我可憐的煙兒,被這殺千刀地辱了清白,日後可怎麼說親啊?”
“母親,我沒有!”
見秦淮生還敢辯駁,王氏一骨碌爬起來,扯著他本就不多的衣衫破口大罵。
“我當探花郎是個什麼謙謙君子,也不過是色膽包天的玩意,佔了姑娘清白身子,竟還矢口否認,走,隨我去外面評評理,我就不信討不到公道!”
秦夫人揉著太陽穴,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這事本就是他們不佔理,若是任由王氏撒潑,傳揚出去,秦淮生的名聲就臭了。
秦淮生委屈。
他好好賞著花,不知怎麼就被人打暈,醒來時,身側躺著個同樣衣衫不整的陌生女子。
還不等回神,王氏就帶著一群人衝了進來。
非說他強要了她女兒,要侯府給個交代,否則就要報官。
秦淮生鐵青著張臉,眸底一片陰鷙。
秦氏被吵得頭疼欲裂,氣得拍了拍桌子。
“行了,都閉嘴!多大點事,至於鬧成這副樣子?既然你女兒已與淮生有了肌膚之親,納了便是!你嚎這麼大聲,是生怕外人不知道?”
王氏擼一把鼻涕,心中暗自得意。
許懷成卻是小聲開口。
“不該是迎娶嗎?為何是納?”
秦夫人冷哼一聲,臉上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我們淮生可是欽點探花郎,而且爵位加身,願意紆尊降貴納你女兒為妾室,你們就該偷著樂了!難不成,你們覺得她還能當我兒正妻不成?簡直是笑話!”
秦淮生氣得閉了閉眼,狠狠瞪一眼瑟縮在王氏懷中的煙兒。
“你若願意,三日後侯府會派頂小轎接你入府,若不願,呵。”
他一把扯過慌張無措的煙兒,湊近她耳畔低語兩句。
也不知他說了什麼,煙兒一時竟忘了哭,驚駭的看著秦淮生。
“小女.......願......願意入府為妾。”
“煙兒!!你瘋了不成?娘養你這麼大,就是為了給人家當妾的?你對得起我和你爹嗎?”
王氏吼的撕心裂肺,一雙眼猩紅,恨不得立刻生吞了秦淮生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