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這個吧!”
陳府醫懷疑她在公報私仇。
手起,針落,精準的紮在穴位上。
半盞茶的功夫,起針,放在鼻下輕嗅。
“三皇子中毒了!”
陳府醫大驚失色,趕忙小跑著將門窗闔上。
“姑娘,話可不能亂說,這萬一傳出去,不光老夫活不成,您也小命難保。”
許知意收回手,輕笑一聲。
“看來您老也很清楚,那為何只給他餵了治療傷寒的藥?”
她用質疑的目光審視了陳府醫好一會。
“所以,是他交代的?”
陳府醫沉默。
他可什麼也沒說,是這姑娘自己猜出來的。
主子若是怪罪下來,與他無關。
“既然他不想好好活著,大半夜的為何又將我叫來?”
許知意也不用陳府醫回答,自顧自去一旁淨了手。
“讓我來猜猜,這一定是您老的主意吧?”
祁西洲都燒糊塗了,加上白天被設計,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許知意對朝堂的事瞭解不算多,零星的一點,還是聽秦淮生提起的。
三皇子手握兵權,與皇家關係岌岌可危。
母妃早亡,背後也沒強大的靠山,想活命,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可,他就不怕真的死了?
“叫人準備開水和羊腸線,對了,再備些烈酒,一會用得上。”
許知意將袖子挽至小臂處,見陳府醫驚訝地望著她。
“醫者仁心!再說,他如果死了,我嫁進來之後還怎麼狐假虎威?”
權利可是個好東西。
陳府醫聞言,嘴角抽了抽,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祁西洲,默默在心中替他點了排蠟。
狐假虎威!
這姑娘擺明就是要利用祁西洲三皇子的身份!
也不知她要對付的是何人?
只能說,自求多福吧!
陳府醫略有躊躇,“可,萬一三皇子醒了之後怪罪......”
“好了算我的,死了算你們的!”
陳府醫和海青眼角不由跳了跳。
許大姑娘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快點做決定!他這身子拖不了太久了!”
祁西洲下命令的時候,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撐不過一晚。